云华臻蹙眉不语,那就看玄灵能不能带回好消息了。
城东某处昏暗的房间里,楚闫雄端坐在主位闭目养神,一旁的楚玉殊有些坐立不安,“父皇,您说咱们的人能得手吗?”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你不是一直很坚信自己的直觉吗?既然相信自己,那就去做,怎么这次犹豫了?”
楚玉殊脸上带着一丝挣扎之色,表情不停地变幻着,良久后,他叹了口气,
“儿臣错了,儿臣是西陵储君,既然做出决定了,就不该轻易动摇,大乾是西陵的仇人,任何可能影响西陵大计的因素,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楚闫雄微睁着眼睛,满意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宛如蛰伏在森林里的雄狮。
片刻后,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进来!”
一道黑衣人推门而入,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主子,我们失败了!”
主位上的楚闫雄睁开眼睛,眼里带着一丝兴奋,“哦?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经历的事。
“没有留下尾巴吧?”
“属下们谨慎探查过了,应该没有!”黑衣人语气冷冽。
好,你们先下去吧,继续等命令!”楚闫雄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那黑衣人躬身退出昏暗的屋子。
“殊儿啊,你这个小师妹有意思啊,警惕心挺重。”
楚玉殊脸色凝重地颔首,他总觉得这事没完。
“什么?竟然是西陵人?”云华臻听到玄灵回禀的消息,震惊地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动,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良久后,“唉,那个楚玉殊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这是在怀疑我和君奕陌有关系,对我出手,试探君奕陌的反应呢。”
玄灵听得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云华臻快速离开屋子去找穆风清,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悉数告知。
“要不老夫直接去找西陵皇帝,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好歹他儿子还是老夫的徒弟呢!”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云华臻冷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没用的,西陵人的目的是君奕陌,我现在是那个突破口。
楚玉殊太聪明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离王诈死的?还和花溪城的城主联系到一起?”
“关键那西陵人老盯着奕陌做什么?就算知道他是死去的离王又如何?”
云华臻分析道,“西陵人对大乾国土虎视眈眈,他们要动手,就得防着花溪城帮大乾王朝吧,不然西陵可就是腹背受敌了,大师兄的身份还是很重要的。”
“关键臻儿你是无辜的啊,说起来你和奕陌也只是医者与患者的关系,结果现在莫名被牵扯到几国纷争里,真是无妄之灾啊!
而且西陵人做事执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试探一旦开始,没有得到确切的结论还会动手的。
不行,我得去找你大师兄一趟,让他赶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他走了,事情会少很多!”
穆风清急地站了起来,很快就被云华臻按着坐下了。
“师父,你别小看我,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娇弱小姑娘,西陵人敢对我动手,也是存了欺软怕硬的心思,不然就直接对付大师兄去了,既然二师兄不念及同门之谊,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为自己报仇能行吧!”
她眨巴着无辜的杏眼看着穆谷主。
“自然,人家都刀剑相向了,顾忌什么同门,药王谷也不是迂腐的江湖势力。”
云华臻回了屋子和玄灵嘀咕了一番,夜半三更时,她独自身着一袭黑袍出了门,直奔西陵皇室所在的地方而去。
她有玄灵的相助,一路顺利地避开了巡逻的禁卫,到了西陵人居住的院落外,“主人,就是这个地方!”
云华臻微微颔首,身体轻轻向上一跃,身姿灵活地跳进了内院,“玄灵,你帮我盯着点周围,我给院子里放点东西。”
她拿出事先空间里研制出的燃香,轻轻将其点燃,放在院子各个不起眼的角落,又给靠近屋子的地方撒了一些药粉。
做完后这一切,她就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溜了。
正逢春季,夜间西北风呼呼大作,那些药粉和燃香半个时辰就吹得四处弥漫开来。
清晨时分,西陵皇帝都清醒了,然而伺候自己洗漱的内侍始终一个都没出现。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
楚闫雄朝着门外吼了一声,然而无人应答。
隔壁的楚玉殊也是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他警惕地抄起宝剑,推门而出,门口恰好倒着两个亲卫。
“醒醒!”楚玉殊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亲卫,不见其有动静,他蹲下在二人脖颈处碰了一下,
“还活着!”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地上的人毫无知觉。
楚玉殊想到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