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道:“你等恶徒,手下冤魂无数,他们求饶于你们之时,你们却为何不曾放过?”
单裳庄颤声道:“小弟还有一个几岁孩儿在世,至今未曾寻到。大哥宅心仁厚,怎忍看孩儿未曾长大,便没了亲人?求大哥可怜,饶我一命罢!从今以后,小弟必定改过自新,以性命偿还那些个枉死冤魂。”
“闭上你那臭嘴罢!”冷观忽然站起身来,把单裳庄吓得浑身一震,“你等狗官欺压无辜之时,怎不见去可怜他们的孩儿?你今日求饶认错,不过是怕死而已。我今日放了你,不知哪日,怕是连我都死在你手里。”
单裳庄心知求生无望,便把头埋在雪地里,嘶声道:“只求大哥赐我痛快一死!”
冷观一愣,接着哈哈一声冷笑。
“痛快一死?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想得却美。”冷观道,“你从前如何教那些良民忍受等死之苦的,今日冷某人便替他们还回来。”
冷观说着,把锄头轻轻搁在了单裳庄头顶。单裳庄惊得身子又是一颤,就此趴跪在雪地里不动。
月光凛凛,寒风如箫。
二人彻夜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两座冰雕,身上落满了白雪。
直到远山外的微光里传来一声鸡啼。
冷观高高举起锄头,猛地挥下,把单裳庄的脑袋劈成了一团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