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不是亲耳听闻,叶寻怕是以为白日做梦。
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哥,在他面前这么说一通,他绝对要给精神病院打一通电话。
既然现实不能拯救,那就让院长出手吧……
台上,叶安的画作,已然接近尾声。
在屏风上,八尺宣纸呈现的是一副美轮美奂的锦绣山河。
山河为底,云雾作衬。
草木林立,大雁孤飞。
日出东方,晨曦曙光。
藏海桑田,春水江南。
只恨画卷太小,写不尽心中物,道不尽万般情。
但这一曲万寿无疆,却已有意境……
无疑以画代替诗,给老太奶道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呼……”叶砚落款提名,不免长舒一口气,看向钟霖时不免愣了半晌,生怕打扰对方一般开口,
“霖弟,你……好了吗?我这边已经好了。”
“嗯,好了。”
闻言,钟霖脑袋从叶紫蓉怀中抽离,将叶紫蓉安置在王座上,起身走向屏风前,盯向了画卷,不免问了句,
“怎么个比法?我是再作一幅,还是直接在你的画上作修改?”
“靠!”台下贵宾席,墨森陡然爆出粗口,愤然起身,“钟霖,我承认你之前的表现很不错。但是,当面这么跟一幅画的作者说这等话语,未免有点太看不起了!”
“其他方面,或许我说不上话。但是,舞文弄墨,我墨家却最是在行。”
“叶砚这幅画,线条细腻,点墨均匀,恰到好处。细微处,多一笔多余,少一笔则欠缺美感,说是一件当世臻品也不为过!”
“放在我墨家,那也是叔伯辈的手笔!”
“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我墨森,在这幅画上,哪怕是一笔,都添不进去!”
“听你这意思,还能在这画上改上一段不成?”
“你要是不把话说明了,别想我给你台阶下!”
……
墨森剑拔弩张,却也不算火力全开,算是当场收敛,给钟霖留了三分薄面。
“……”贵宾席一桌,顿时都将目光投向墨森。
哪怕是正在缠斗的慕容婧珂、上官云雪,也终止了生死决斗的动作。
“……”
钟霖瞥了眼台下,只是注视叶砚:“砚兄,你怎么看?”
“呵呵。”叶砚和气一笑,倒是自然洒脱,“霖弟若是想改,只管改。改花了也不要紧,我只管再画一幅便是。”
“卧槽!放水!妥妥的放水!”幕后,叶芝惊呼了起来,就差拿个喇叭通知全场,
“砚哥太无耻了!这明显是包庇!纵容!徇私舞弊!瞒天过海!狗咬吕洞宾……”
“闭嘴!”叶惠听不下去了,干脆一个马棒棒叩头叶芝,“说的什么东西?越说越离谱,霖哥赢了不好吗?你不要霖哥当姐夫,我要。”
“哎哟!痛痛痛……”叶芝捂着脑袋,难免地小抱怨,“姐,你下手能不能轻点?不知道痛吗?敲傻了怎么办?我有说不要霖哥当姐夫吗?”
“什么叫你姐夫?你姐夫不就是我姐夫吗?”
“真是,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哦……”
……
“我不是你姐……”叶惠张口就要反怼。
“闭嘴,你们两个。”悄然,叶萍瞟了叶惠、叶芝,瞬间令还想起争执的两人愣住了。
“萍姐,你别吓人……”一看不是叶纯,叶惠、叶芝不免松了口。
“我只是试试纯姐二字真言。”叶萍笑着解释,“没想到,还挺管用。”
“……”叶惠、叶芝傻了:完了,萍姐也纯化了。
“……”叶纯会心一笑,倒也没说什么,继续留意台前。
“不,不行。”
钟霖摇着头,目光落向了墨森,半玩笑式开口:“我觉得,你刚才这样唐突地言语攻击我,很不礼貌。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
“……”在场闻声,无不哗然。
“噗,这个可以有。”上官云雪给整乐了,差点直接拍桌点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喜欢!”
“你能不能收敛点?”慕容婧珂果断往一侧挪了下身位,远离上官云雪,
“从现在开始到寿辰结束,我们保持三尺距离。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这位爷,你要是看不爽,就上台吧。”悄然,王德发对墨森发起猛烈的助攻,
“台上那位爷说能改,你说不能改。我看,你对叶家二位大小姐也有兴趣,不如同台竞技,一较高下?”
“死胖子,你不嫌事大事吧?”闻言,墨森不免恶狠狠看向王德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呵,跟我装?”王德发不屑一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