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他本就是大理国的太子,因受到奸臣迫害,逃出皇宫。后来又遭人围攻,面目全毁,双腿残废,仅能用腹语交流。本来寻思一死了之,但由于和刀白凤的露水情缘,重拾信念。伤势恢复后,疯狂报复当年追杀过他的人。因为手段残忍,获得“恶贯满盈”称号,成为“四大恶人”之首。后来大理国皇室光复后由段寿辉登位,接着传位于段正明,段延庆心中不服,一心想夺回帝位,与大理段家处处作对。他就是一个政治失败的产物。
这一日段延庆带着爪牙在小镜湖追上段正淳,本欲击杀段正淳,结果被乔峰坏了好事,灰溜溜的退走,再寻机会。
刚刚退出小镜湖,迎面站着年轻人挡住去路。
“阁下何人?”叶二娘上前问道。
自从云中鹤失踪之后,四大恶人做事总是差点儿意思,这次又被乔峰轻易的赶了回来,心中更是有火儿,这时见有人拦路,叶二娘语气也是不善。
“在下找段先生有些私事。”
“妈的,一个小娃娃,毛都没长齐就敢找我们四大恶人的麻烦,找死。”岳老三见路中有个人挡路,呼的冲了过去,张开大手就往赵一川脖子抓去。
赵一川大怒,老子又没找你的麻烦了,你却要来杀我,简直是岂有此理。
斜跨两步,上前一步,“仓啷”一声,青光剑就拔出鞘来,在两人错身之际,右手倒拖宝剑,在岳老三胁下开了道口子。
岳老三见自己一个照面就受了伤,知道遇到了高手,双手向后掏出两把奇门兵器来,只见他右手握着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剪口尽是锯齿,宛然是一只鳄鱼的嘴巴,左手拿着一条锯齿软鞭,成鳄鱼尾巴之形。
正是岳老三的独门兵器,鳄鱼剪和鳄鱼鞭。
“老三住手。”
段延庆见来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来历必不简单。
“年轻人,你是何人?”
“在下擂鼓山段飞。”
“名家子弟,找我何事?”
擂鼓山“聋哑先生”乃是前辈高人,名头在武林中很是响亮。段延庆的态度倒也是尊敬,没有失礼,只是见来人年纪太小,难免有些轻视。
“在下想和阁下交换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阳指。”
“哈哈哈......”岳老三发出一阵嘲笑,“我老大最珍贵的家传绝学,怎么可能传给你。”
段延庆也不再与他言语,径直往前走去。
“段先生,你就不想听听我的筹码?”
三大恶人脚步不停,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筹码。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赵一川嘴角不由自主的翻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段延庆听见这四句偈语,心头大振,脑中一阵眩晕。
这正是他与刀白凤野合的情景。
他怎么知道?
这么多年来段延庆一直安慰自己是观音菩萨为了点化他而降下的法身,可是他心里知道,这世上哪里来的菩萨,不过是和尚们搬出来骗人的把戏而已,有时他也暗中寻找过那位白衣女子,可是人海茫茫,何处寻找?
今天有人突然告诉他,他知道这个秘密,心里隐藏已久的情绪,那个被他尘封多年的感情又被撩拨起来了。
他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段飞说的是假的,让他空欢喜一场。
段延庆犹豫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是谁?”
“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你生了个儿子。”
儿子?
这么多年来,段延庆心里除了复仇和帝位,再无他想,生活过的比苦行僧还清苦。突然间听说自己有了个儿子,亲生的儿子,心中五味翻腾,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一生中所有的追求,所有的苦楚,似乎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他......他过的好吗?”良久,千言万语,段延庆只呆呆地问出了一句话。
“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的来龙去脉,不过《一阳指》......”
赵一川看着段延庆,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
“呼”一股疾风,谁知这段延庆突下杀手,铁杖当头砸下,又快又急。
幸亏赵一川知道他凶名在外,时刻警惕着,倒踩《凌波微步》在间不容发的时刻滑了出去。
“拦住他。”
段延庆见眼前这个年轻人身法飘忽不定,当下招呼叶二娘和岳老三围了上来。
赵一川也不啰嗦,扭头就走。叶二娘和岳老三还好说,以赵一川现在的武功,上来就是送人头的,但是还有个段延庆,三人合力,赵一川自认是打不过他们。
“段延庆,你若用粗,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段正明和段正淳。”
说话间,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