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就要死在眼前?”
“不,我不甘心!我大仇未报,儿子还未相认,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不能死!”
段延庆想要找人帮忙,眼看叶二娘瘫软在地,自身难保,想要招呼岳老三来帮忙,可是岳老三知道老大与人交手从来不让人帮手,如果自己帮手肯定会惹得老大生气。他又是个憨人,认死理,老大不发话自己怎么敢上。
他不上来帮忙,还在一旁给老大加油,“老大,打死他,戳他下阴,拧他脖子,咔擦一下就扭断了……”
段延庆见岳老三在一旁看的起劲,就是不来帮忙,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只急得想要发声说话,可是此时内力正在奔涌而出,难以凝聚,越是使用内力,越是流失的越快,此时想要运用“腹语术”,根本办不到,只在喉咙中发出几声“咕咕咕”怪异响声。
段延庆知道自己今天是难以幸免,心中满是悲凉,大仇未报,帝位旁落,就连亲生儿子也未能相认,还在认贼作父……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还有面目再见祖宗的颜面于地下!
段延庆脸色僵硬,没有任何表情,压抑不住的情绪从眼神中透露了出来。
赵一川见他眼神中充满悲凉,不由得心中一软,大生同情之心。
说起来段延庆也是个可怜人,他就是一个政治失败的产物。
逐渐的赵一川感觉到段延庆的内力将尽,再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了,便停止了《北冥神功》。
段延庆软软的瘫倒在地,就连硬如僵尸的身体也不再僵硬,失去了内力的支持,段延庆就如同失去了骨头一样软烂如泥。
“延庆太子,我也姓段,大理国无量山脚下皇家宗室,家父段大鹏。”赵一川见段延庆瘫倒在地,连从不离手的铁杖也掉落在地,彻底放松了警惕。
段延庆调息了一会儿,幸好赵一川给他留了一点儿内力,才能发声说话,“是段正明让你来杀我的?”
“不是。我虽为宗室,但是皇位之间的破事儿我不会参与。”
“那你杀我,只是为了扬名立万?”段延庆语气中充满质疑。
“我想要‘一阳指’。”赵一川说道,“大家都是姓段,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武学,凭什么你们能学,我却不能学?”
“呵呵,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你敢违抗?”段延庆心中恼怒,竟然死在一个宗室手里。
赵一川看着段延庆眼神,里面饱含着愤怒,还有面对宗室的高傲与蔑视。宗室虽然也是段家子孙,实际上在段延庆眼里,宗室就是皇室养的一群猪,竟然想要破坏祖宗的规矩,也想学习祖上的无上绝学,太无法无天了。
赵一川看清了段延庆眼中的蔑视,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的影响,气往上涌,一个念头闪过心头,你家是长子长孙传世,皇位别人可以不惦记,可是连武功传承也要给人断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又如何?我现在的师门传承不知比大理段氏的武学高明多少倍,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就比如刚才吸你内力的功夫叫做《北冥神功》,吸取别人内力为自己所用,我今年十六岁,学武刚刚半年,内力已比你深厚的多了,这一点,你已经感受过了,还有那步法,剑法,你都见识过了。你说我还会在乎一部小小的《一阳指》吗? 跟你索要秘籍口诀,只不过是我小时候的一点点念想罢了。”
“你才十六岁?”
“然也!”
“真的是`擂鼓石`的传人?”
“也不算是,擂鼓石上聋哑老人是我的大师兄,我们师出同门,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深不可测,深不可测!”聋哑老人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岁数应该很大了才对,没有七八十也有五六十了,他的师父还活着,那得多大岁数?
“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只有我力所能及的,肯定给你办到。”
“只要你帮我儿段誉登上皇位,我的毕生所学,统统交给你。”
赵一川摇摇头道:“段正明无子,段正淳就这么一个儿子,大理国的皇位始终会传到段誉手里,不用我帮,他也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也是。”段延庆也知道这些,只是他想知道这个武功高强的宗室会不会从中作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嘛?”
“没了。”
“看剪!”岳老三见老大败下阵来,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搭,这个憨人竟然想到用偷袭这一招,悄悄的从背后走到近前,挺起鳄鱼剪想赵一川脖子上剪来。
现在赵一川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岳老三的小动作岂能瞒过他的耳目。就在岳老三的鳄鱼剪剪来之时,点头哈腰,腰马一转,剑刃反手,直指小腹空门。
“啊呀呀!”岳老三大骇,奋力向上跃起。
赵一川趁机上前一把抓住岳老三的脚脖子,反手将他摔倒在地,再次使用《北冥神功》,岳老三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