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刚一抓住赵一川的手,就使出全力,要化尽他的内力。
赵一川微微一笑,丝毫不惧:“丁春秋,你的《化功大法》根本没学到家,且看我的《北冥神功》。”
丁春秋只觉得内力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流了出去。
丁春秋吓得魂飞魄散,他自己一辈子用《化功大法》化去别人的内力,现在自己的内力也要被别人化去,真是报应不爽啊。
这老贼到底有多少功夫瞒着自己,以自己的资质,这些高深的功夫在手,早就称霸武林了,岂能窝在星宿海那犄角旮拉的小地方当土皇帝,作威作福,中原大地,这花花世界,错过了,错过了!
丁春秋连使了数种功夫,想要挣脱赵一川的手掌。赵一川的内力本就比他深厚,挣脱已不是易事,再加上二人本都是逍遥派的门人,内功同出一门,性质相近,容易融合,吸力就更加强大了,怎么也挣不开。
“师傅,饶命啊!”丁春秋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丁春秋,你作恶多端,可想到也有今日?”苏星河咒骂道,三十年来装聋作哑,新收弟子全部变成残疾人,这份恨,比天高,比地厚。今日终于看见此贼伏诛,真是大快人心。
无崖子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恨,还是可惜。曾经,这也是自己疼爱的徒弟,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那一样不是手把手的教,可是,这个心爱的徒弟竟然欺师灭祖,突然偷袭把自己打下山崖,筋骨尽断,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自己也不会用没有了解清楚的《化功大法》吸了那条大蛇,结果弄得自己骨骼变软,身上长满蛇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让自己没脸见人,只敢活在阴影之下,他该死!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的徒弟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他更该死!不杀他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无崖子眼中透出无尽的杀意。
不一会儿,赵一川就吸干丁春秋,将他扔在无崖子脚下。
“师傅,不要杀我,师傅,饶命啊……”丁春秋被吸干了内力,软软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鹤发童颜,宽袍软带的神仙形象消失殆尽,瞬间老了几十岁,一张老脸爬满皱纹,脸色灰白如枯木,没有半点血色,脸上身上都是大汗淋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赵一川第一次认真的审视被《北冥神功》吸干的人,按说北冥神功吸的是真气,怎么就没有力气站起来了?难道是真气与精气结合在一起,一起给吸过来了?
理论上讲,这北冥神功吸的是内力,内力没了,就成了这一滩烂泥似的,天下间没有内力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瘫软在地呀,难道北冥神功吸的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对方一身的精气?
一定是这样,否则,被北冥神功吸干的人也不该瘫软成这样。
“星河,杀了他!扔到一边去。”就在赵一川苦苦思索的时候,无崖子嘘了一口气,对苏星河说道。
“师弟,这样让他死不是便宜了他吗,让我给他种下‘生死符’,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童姥说道。
“不必了,师姐!怎么说我都曾经手把手教过他。”无崖子叹了一口气。
“星河,动手吧!”
“老贼,误我,老贼,误我......”丁春秋见事情不可挽回,破口大骂。
“老贼,你误人子弟......”
“是,师父。”苏星河见丁春秋口出污言,早就想杀他,一掌映在丁春秋胸前,丁春秋两眼一翻,便没了呼吸,结束了他罪孽的一生,从此武林中少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赵一川知道无崖子,他可以放下丁春秋欺师灭祖的恨,却放不下他给自己戴的绿帽子。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男人的尊严,必须用血洗刷!
这时,丁春秋的弟子看见丁春秋被杀,吓得偃旗息鼓,四下逃野。
这帮趋炎附势之辈,杀之脏手,众人都没有去理会他们,让他们自行离去。
将丁春秋葬于擂鼓山中,无崖子与苏星河大仇得报,苏星河扬眉吐气,神采飞扬,瞬间年轻了十岁,无崖子却有些伤感,看着大徒弟开心,他心中也好受了一些。
“徒儿,为师大仇得报,已无牵挂,这就收拾行李,与你师伯回灵鹫宫潜心研究武学,再不下山,你的事情完成后,也要尽快赶来。”无崖子召集众弟子过来,宣布自己这就要离开擂鼓山,去往灵鹫宫居住。
“是,弟子办完山下的事情,这就来和师傅团聚。”赵一川说道。
“嗯,你放心去做,有事情需要帮忙,只管说话。”无崖子点点头。
“星河,你先留在擂鼓山,这里还要经营下去,不可荒废了。”无崖子又对苏星河嘱咐道。
“师傅,弟子想要跟随师傅左右,侍奉您老人家。”
“师傅并无大碍,你不必牵挂,这些年苦了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