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国师回朝。”
声音清朗,不徐不疾,如同满腹经纶的书生清晨朗诵古代圣人经典文章一般,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令人闻而忘忧。虽非用力,但已声传数里,可见唱礼之人功力深厚,已入妙境。
赵一川走出“迎圣亭”,瞄了唱礼之人,原来就是黄裳,七年多未见,实力进展不俗啊。
这座“迎圣亭”就是宋徽宗赵佶为了迎接赵一川的归来新搭建的。
“跪!”
“迎圣亭”外跪满了人群,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等六贼赫然都在其中,就连汴梁守御史李纲也来了,汴梁城内的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就连皇帝的御辇都到了,可是“真仙观”中的人却来的不全,领头的是李秋水,后面跟着韩世忠、岳飞、杨再兴,无崖子和童姥呢?
回灵鹫宫了吗?
赵一川迈步穿过人群,向赵佶的御辇走去。
在赵一川离御辇还有十步之遥的时候,赵佶走下来,站在御辇前迎接。
“贫道拜见陛下。”
“国师一别数年,朕甚是想念,还以为你抛弃大宋,不再回来了。”
赵佶上前扶住赵一川的胳膊,表情十分亲热。
要是七年之前,赵一川当真会相信赵佶的真情表露,可惜在“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七年多的时间,赵一川当了七年的皇帝,虽然他不太愿意参与政事,但是他要进行改革,要保证黎民百姓的利益,要保证公平公正公开的政治理念,不得不亲自下场与那帮权臣、土豪、乡绅打交道,尔虞我诈见识了不少。
因此赵佶的表演,赵一川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虚假,演技太差了。
一个宦官高举托盘跪在旁边,赵佶端起托盘中的酒杯,“国师一路辛苦,请满饮此杯,以表朕之思念之情。”
赵一川不知道赵佶葫芦中卖的什么药,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出言质问,于是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国师作为我大宋道门代表,这是朕命人为你做的袍子。”
赵佶又从一旁的托盘中取出一件紫色的道袍。唐宋尚紫,这紫色已是道袍中的最高级别了。赵佶轻轻地展开道袍,为赵一川披上。然后手牵着手将他请上龙辇。
这一切被在场众人看在眼里,兴奋者如“真仙观”二小,岳飞和杨再兴,痛恨者如某些正直的大臣,无所谓者,如蔡京、童贯等人,短短的时间内,赵一川在人群中捕捉到数种细微的情绪变化。
看来,这几年“真仙观”过得并不安分,成绩做的也不错,已经触碰到了朝廷中某些利益底线了。
“陛下,不知无崖子与童姥何在呀?”
上得龙辇,赵一川向赵佶问道。
“两位道长云游四方,具体去向朕也不知,你可向李秋水道长询问,‘真仙观’的事务暂时有她来主持。”
“哦。”
这些赵一川看的出来,“真仙观”众人现在是由李秋水为首,并没有落在其他人的手里,自己当初收的岳飞、杨再兴,韩世忠、黄裳都还在,可是他心中的那一片灰色,怎么也抹不去。
“自从国师教朕双修之道之后,朕的身子骨似乎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并且身体还在日渐变强,子嗣也越来越多,朕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快乐。”
宋徽宗的变强,赵一川看的出来,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只剩下任督二脉没有打通了,单论修为,已经是后天境的绝顶高手了,并不比黄裳差多少。
他这几年到底是双修了多少对象?
赵一川真是不敢想象,难道他就不下床了吗?
“贫道虽有指点之功,但也是陛下福缘深厚,才能达到今日的成就。”
赵一川看的出来,赵佶身上只有自己教给他的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双修之道,玉女心经的内功心法,并没有其他功法,进展这么快,竟然没有走火入魔。
“这几年来你‘真仙观’居功至伟,四大寇轻松剿灭,朝野一片晴明,朕每日都无所事事,修道练功,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的功力倒是渐涨。”
“朕每每想起你来,甚是感激。”
“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皇上你勤修苦练而来的,贫道只不过是指点之功而已。”
“朕现在虽然富有四海,但也只能困于此处,不像道长可以穿梭时空,任意往来,端得逍遥自在,神仙中人。”
来了,怪不得今日迎接我的场面副词宏大,出城十里,文武百官,皇帝亲迎,这待遇自古以来还有谁能享受。
“如果朕能像道长那样逍遥,朕情愿拿这万里江山交换。”
说完,宋徽宗赵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赵一川,充满了渴望。
万里江山,赵一川俨然失笑,我在倚天中的江山可比你的大,还不是一般的大,不止国土大,政治文化科技人文更是甩开你几条街,国人热情高涨,人人如龙,岂是你这破败的朝廷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