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便直接启程前往位于偏北部的城市北延。
这是一个滨海城市,再往北,就是已经被割让给宾堡国的地方了。
这三年里,柏源一直在外建设海军部队,几乎一年才会回来述职一次。
但他时常写信给我,平均一个月有两封,信中事无巨细,会把他在军队中的生活全部详细交代一遍。
他曾经来过北延城考察,那时候他的信里也详细记叙了此处的风光与生活。
因而我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却不对此处感到陌生。
我本次来此,是因为我和宾堡的代表约好了在这里进行谈判
针对南州国北部地区归属问题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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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桌上,宾堡的代表果然寸步不让,丝毫没有解决南州国北部地区归属问题的诚意。
甚至谈到最后,他们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宾堡代表:“贵国如今有什么样的资格来和我们谈这些条件?”
什么资格?
三个月前,宾堡的舰队和南州国舰队在南州国西部海域上有一场遭遇战。
彼时南州国海军部队已经研发出最新型号的“南洲战舰”,并凭借这个秘密武器迅速崛起。
最终在遭遇战中大获全胜,扣押了宾堡的一艘最新战舰,宾堡这才松口答应谈判。
看来他们是又不记得,或者不想记得了。
我坐着没说话,跟着宾堡代表来的侍从却全都站了起来。
见我没有反应,宾堡代表又恢复了一贯的傲慢。
宾堡代表:“公主殿下,请您考虑清楚,在明珠海上,还有五艘我们最新型号的战舰。”
我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这片海,叫做明珠海……”
随着我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柏源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柏源:“殿下。”
他单膝下跪,向我行礼,我抬手让他起身。
他一身戎装,昔日的些许青涩已全部褪去,看上去格外沉稳坚定。
周身萦绕着一种独特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
宾堡的代表一下子不说话了,他们都认出了柏源就是指挥那场遭遇战的将领,“南洲战舰”的指挥官。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的气势慢慢减弱一一现在,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抓住机会,继续谈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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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最终宾堡的代表终于松口签署了合约,愿意归还北部三城以换回他们的战舰。
这也算是阶段性的胜利了。
……
晚上,我和柏源开了一瓶酒,在房间里庆祝。
这几年多,我看着他,有时也会生出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柏源:“殿下,恭喜你离你的愿望更近了一步。”
我:“……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愿望。”
他看着我,眨眼笑了笑。
柏源:“至少我们现在看上去不用再考虑去卖手工艺品或者去开餐厅呢?”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眨眼睛。
我心里腹诽着,嘴上只应付着——
“谁知道呢。说不定当初去开餐厅更好呢。”
柏源开怀大笑起来,我和他碰了碰杯。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闯开了,我的侍女冲了进来,失了一贯的仪态。
侍女:“殿下,请您尽快动身返回王都!”
“刚刚收到密信,陛下在王庭因急病突然亡故,圈禁中的皇子大王子 在支持者的帮助下跑了出来,正图谋登基!”
老国王儿子不少,但年纪大的在争斗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年纪小的还什么都不懂。
现在身在王都,有能力一争的只有大王子。
他在三年前就被我圈禁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还能生出事端。
我和柏源日夜兼程,终于在三日后和柏源一起赶回了王庭。
大王子和他的人都在王宫内。
我一路走进去,最终在主殿堵住了负隅顽抗的大王子。
大王子:“挽晴,你只是一个公主,就算你赢了我又如何,你不可能登基的,南州国没有人会同意让你做国王的。”
我冷眼看着大王子,
“这里大概只有你把王位当回事。”
大王子:“你说什么?”
他有些气急败坏
我:“我说,你作为大王子,王储的第一候选人,可从出生到现在,你都做了什么事?”
“你没忘你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圈禁的吧?”
“三年前南方大旱,你扣押了赈灾款,填充自己的私库,幸好被我发现了。”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