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线慰问受伤士兵时,无意中听他们提到前不久与宾堡国的那场战争。
受伤士兵:“当时那颗流弹贯穿了柏源大人的胸口,伤在那种地方,出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他要....”
“更离谱的是,他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前往前线,就算是铁人也不敢这么拼吧?”
我没有现身打扰聊天的士兵,而是默默地继续听下去。
在离开后,我找到了当时负责给柏源进行手术的医生,询问柏源的伤势。
这才知道当初他在生死一线之际,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来到柏源房间的时候,柏源正艰难地给未愈的伤口换药包扎。
见我突然进入房间,柏源愣了几秒神。
我夺过他手中的绷带, 从他胸侧穿过,小心地为他包扎伤口。
包扎完毕后,我的指尖并没有离开他的胸前,而是顺着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向下游移。
突然,我在柏源的腰侧狠狠地捏了他一把。“嘶,陛下疼.….…”
“你既然知道疼,那为什么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前线战场?不要命了吗?”
柏源握住我的手。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亲手把胜利带给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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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之刃”是南州国海军的统一佩刀。
作为给柏源在这次海战中取得胜利的赏赐,我特地命令顶级刀匠用最合适、最贵的材料,为他定制了一把“南国之刃”。
在我问他对刀的款式有什么要求时,他想了片刻。
柏源:“能将您的名字刻在刀上吗?”
在一次堪称惨烈的战役中,柏源俘虏了敌方的首领。
而在那场大战前,敌方统帅曾在言语间对南州国女王有所侮辱和轻视。
再次与柏源相见时,已是在献俘礼上。
他身上的白色的海军军装被那宽而平直的肩撑得挺括。他的腰间携着我送他的佩刀。
柏源:“我没有辜负您送给我的南国之刃,我为您带来了此次战争的胜利以及敌方统帅的帅印。”
柏源单膝跪地,执起我的手,轻吻在王权戒指之上。
柏源:“荣耀归属于您。”
我处理政事有些累了,便拉着柏源让他帮我捏脖子。
我怕柏源下手太重,特地提前告诉他。
我:“柏源,你下手轻一点啊,太重了我受不了的。”
柏源:“..…嗯。”
柏源揉捏的力道太过适中,我忍不住闭上眼假寐,迷迷糊糊间我察觉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睁开眼睛,就见掌心中躺着一条项链,纯手工制作,中间的宝石被切割成了漂亮的形状。
柏源:“这是我在行军途中买的。当时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您。”
柏源的表情有些忐忑。
柏源:“您还喜欢吗?”
我故意打趣他。
我:“反正你都已经送给我咯,再想要回去也晚了。”
见柏源怔在原地,我笑着将项链放在他手中。
我:“来,你亲自帮我戴上。”
在一起回宫的路上,队伍遇到了风雪,不得不在附近的镇子上歇脚。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南州国的新年。
在新年那天,王都举行盛大的烟花会,我经常会和柏源离宫,前往南城街上看烟花,在烟花下许下新年心愿。
可惜这个镇子偏僻荒凉,我并没有在小镇上找到售卖烟花的商贩。
这样想来,我感到有些遗憾。
第二天天气放晴,室外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我打开门,就见柏源站在门口。
他的披风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头发稍有些凌乱,可眼睛却亮闪闪的,怀中抱着一捆烟花。
柏源:“陛下,您可以看烟花了。”
我才知道,昨夜柏源顶着风雪行了十多里地,终于在邻镇找到了卖烟花的商贩。
只为了能让我在这一天,于烟花下许下新年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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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战场返回王宫后,我开始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改善南州国民生事务上。
为了进一步考察民情,我决定前往民间微服寻访。
在寻访中,我路过城南的街市,想起柏源的家就在这附近。
或许我可以趁这机会去看看他。
柏源刚好在家,他将我和随行人员迎进客厅,而后便去厨房准备热茶了。
皮质沙发上还残留着柏源坐过的温度,而桌子上放着几本摊开的书。
这是一些与政治学相关的书籍,是王都贵族们的政治入门书。
但令我意外的是,柏源居然会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