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非常醒目的红锁。
我走上前拿起锁仔细查看,手指却在触碰到锁的那一刻沾染上了红色的液体。
这液体带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粘在手上黏腻腻的,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干净的纸递到我面前
柏源 :“先擦擦吧。”
我:“谢谢”
我接过柏源递来的纸巾擦拭着手指,视线却依旧停留在门上的那把锁上。
这把锁上被人新刷上了油漆,经过我刚才的触碰,锁上的红漆被蹭掉了一些,浅浅地露出了底下的铜黄色。
我 :“这把锁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构,应该只需要找到钥匙就可以打开。”
“只不过这锁似乎本就是铜黄色的,是被人故意涂上了一层红色油漆吗?”
这时候我发现走廊旁的小柜子底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用手指捏住那薄薄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扯。
这似乎是一张警官证。证件被不知名的液体染红,氧化成为红褐色。
我看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几个字。
“特别调查署……杨青……"
嗯……
我想了想,最终走到柏源面前,将证件递给了他。
我 :“我想你应该需要它”
柏源正在检查花瓶底座,看到证件后他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默默地从我手中接过那张证件。
他翻开警官证确认了一下后,郑重地将证件放入衣服口袋中。
柏源:“谢谢”
柏源没有告诉我特别调查署的事,那我也不便去问。
他的表情平静,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底漫上了一抹悲伤。
我接着看向走廊旁的柜子,柜子与墙壁之间有一道薄薄的缝隙。
缝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好重……要不找柏源帮帮忙?
这么想着,我已经来到柏源面前
我:“原柏,柜子那似乎有什么线索,但我一个人推不动,你可以帮帮我吗。”
柏源:“好啊,当然可以。”
柏源走到柜子前推了推。
柏源:“是有些重量,让我来吧”
我看着柏源轻轻松松地就挪开了柜子,顿时对他所说的“有些重量”感到怀疑。
在柜子被挪开后,一把铜黄色的钥匙出现在柜子后的墙角下。
这会不会就是打开铁门的钥匙呢?
内心这样想着,我的视线落到左侧的花瓶,花瓶底座下有一大块红褐色的痕迹。
我小心将花瓶移开,发现花瓶底座下的桌面被人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下了一句话。
“不要相信……红色……”
红色? 这里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红色吗? 椅子?地毯?还是……门锁?我不由地开始沉思起来
一抬头,我发现墙上张贴着精美的黑白色海报,在海报底下写着关于人偶演出的节目名。
右排的墙上贴着《天鹅湖》《芭蕾少女》《谎言之锁》……
我注意到在《谎言之锁》的海报上,“锁”这个字被人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
锁?我又想起花瓶底座下又有一个提示:“不要相信……红色……”
门上的锁就是红色的,意思是不要相信这把锁?
这很难不让人把这些线索和门上这把红锁联系起来。这把锁,一定有蹊跷。
我看了看手指上残留的红色油漆,是有人故意将锁涂成了红色,锁本来的颜色是铜黄色的。
红色是不可相信的……或许我可以试着将锁上的红漆擦掉看看。
我正要上前,柏源先我一步走到门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干净的纸巾。
柏源:“让我来吧”
他用纸巾擦拭锁表层的红色油漆。油漆被擦去后,露出了铜黄色的锁表面。
柏源将钥匙插入锁孔中,但是铁门并没有开启。
反而是我脚下的地砖一晃,而后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那块地砖向下陷了进去。
猝不及防之下,我摔入地板下方的空间中
柏源及时拉住了我的手,但随着机关的启动,全部的地砖开始碎裂,我和柏源坠入了一个漆黑的通道之中。
在下坠的过程中,柏源紧紧地抱住了我,而后调整下坠姿态。
“砰!”
我听到肉体重重的摔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被怕源护在怀中,毫发无损。
倒是他,下落时完全将自己当作是我的缓冲肉垫。
我:“你有伤到哪里没?”
柏源眉头皱了皱,用胳膊支起身子
柏源:“我没事,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