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砚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先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重的很。
后面喉咙又痒。
之后耳朵又开始痒。
最重要的,他感觉到有人从他口袋里拿了他的东西。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
视线模糊,但是能看到有个女人坐在他旁边,双手正拿着一个东西在看。
他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总算看清了。
姜宓正抱着他那只录音笔在观察。
他手肘撑着沙发坐起来,一把抢过录音笔。
“这个东西不能乱动。”他声音低沉,语气有些重,还带着喝醉酒的飘忽感。
姜宓可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
她立马就解释道:“我只是看这只录音笔跟我那只有点像,才多看了两眼。”
裴时砚又倒了下去,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姜宓:“……”
她坐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又试图想把裴时砚扶回卧室。
但几次都扶不起来,她放弃了。
起身去卧室拿了被子出来给裴时砚盖上。
次日一早。
裴时砚渴醒了。
他坐起来,看到简陋的客厅,才想起来昨天他搬家了。
他起身去洗漱,完事后去倒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发现Awaya的录音笔竟然在沙发上。
难道录音笔自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裴时砚喝了一口水,慢慢走过去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回忆昨晚喝醉之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不对,姜宓拿了他的录音笔。
她还说这只录音笔跟她那只很像!
裴时砚猛地起身,走到姜宓卧室前,敲了敲门。
姜宓昨晚睡得晚,并不想理。
她翻了一个身,用被子把脸捂住继续睡。
门外的敲门声一点都不懂事。
一下一下的敲个不停。
姜宓翻身坐起来,然后下床把门打开,起床气很大的说道:“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找我,不然我就扣你工资!”
裴时砚看着姜宓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那张困倦的小脸处处都是恼意。
他把录音笔放在她眼前,脸色凝重:“你昨晚说这只录音笔跟你那只很像?”
姜宓看了一眼几乎要怼到她眼睛上的录音笔,皮笑肉不笑的道:“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裴时砚呼吸都窒了一下。
姜宓脸色已经很不悦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大早上一直敲我门就因为这只录音笔?”
裴时砚神色激动:“对,我……”
姜宓‘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对着门外大喊:“等我睡醒了再说!今天扣你五百工资!”
说罢,她走到床边,倒头继续睡。
门外的裴时砚也知道姜宓应该是生气了。
他压下心里的激动,冷静的思考姜宓为什么会说跟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难道姜宓就是Awaya?
说不通啊,Awaya是认识他的。
姜宓明显就不认识他。
还是说,姜宓其实一直在伪装不认识他?
目的就是想要他优秀的基因。
如果是这样,那姜宓要生继承人继承财产就说的过去了。
那个破破烂烂的超市应该是姜宓用来掩人耳目。
等等,还是不对。
姜宓既然都隐瞒自己的身份来跟他生继承人,那怎么可能承认这只录音笔是她的。
难道是睡迷糊了,不小心说漏嘴?
裴时砚走回沙发坐下,准备把录音打开听一下。
只要听到声音,就能确定姜宓是不是Awa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