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姜宓现在疼痛缓解些了,她扭头望着裴时砚,眸底还噙着水雾:“没什么事,不用擦药。”
裴时砚看着姜宓额头泛红的地方开始凸起一个包,不放心的说道:“不擦药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
姜宓见裴时砚坚持,她指了指放在橱柜里的猪油:“你把猪油罐拿出来,给我擦点猪油就好了。”
裴时砚表示怀疑:“这能行?”
“怎么不行?难道你小时候磕到碰到,你家里人没帮你擦过猪油?”这应该是很普遍的事吧,她身边的大人都是这么做的。
裴时砚还真不知道。
裴家都有专门的家庭医生,磕到碰到都有家庭医生处理。
姜宓见他似乎觉得挺新奇,她眼神古怪的看着他:“那你小时候磕到怎么解决?直接不管还是去医院?”
恐怕是去不起医院吧?
都这么穷了,磕一下就去医院,那是有钱人家孩子的待遇。
裴时砚也意识到这点,他淡淡的道:“没看过,自己就好了。”
姜宓顿时觉得裴时砚小时候比她过得还可怜。
但是她理解不了。
“不应该啊,我小时候这么惨那是我没爹没妈在,一家人不管我那挺正常,你是男孩儿,又是亲爹亲妈的,怎么还这样对你?”
而且,裴时砚长得这么好看。
小时候肯定也不差,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怎么就被爹妈这样对待。
裴时砚见她只是单纯地疑问,并没有怀疑什么。
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思考片刻,淡声回答:“我爸妈不是亲生的。”
姜宓恍然大悟,心里突然生出同病相怜。
她拍了拍裴时砚的肩膀:“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长大了,谁也欺负不了我们,要是你养父养母以后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对付这些极品,她最拿手了。
她护着他。
裴时砚心绪有点复杂。
这姑娘倒是好心。
他是不是不该这样骗她?
这个问题他暂时得不出答案,他默默的嗯了一声。
岔开话题:“我先给你抹点猪油。”
姜宓把手放下:“嗯,你轻点。”
裴时砚双手把猪油罐拿出来,掀开盖子,用勺子舀了一点出来,食指沾了一些猪油,身子往姜宓那边凑了一些。
姜宓身子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
她从小就怕痛。
小时候她一有什么事没做好,姜老太太就拿细条子往她身上抽。
经常被打,照理说对疼痛该免疫了。
但是她没有,她是越来越怕。
因此,她十指紧紧地攥着,害怕的道:“你轻点。”
裴时砚垂眸看着姜宓额头上那个红肿的包,嗓音低沉温柔:“好,不会很痛。”
姜宓看着裴时砚凑了过来,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我轻轻的,你别怕。”裴时砚低声诱哄,指尖先是轻轻的擦了擦泛红的周围。
裴时砚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姜宓额头的时候,她身子都颤了一下。
发现真的不痛,她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懈下来。
裴时砚的动作很轻,指尖从最外围往泛红的里面擦,目光时时刻刻都有注意到姜宓表情的变化。
每当她表现出很痛的感觉,他都会马上移开那个地方。
姜宓哪怕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温柔。
她害怕的情绪渐渐消散,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裴时砚性感漂亮的喉结。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烟灰色低领毛衣,外面系着围裙,没穿外套。
他皮肤本来就白,在暗色系的毛衣衬托下,显得更白。
那喉结比上次喝醉酒那次还诱人。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裴时砚刚好擦得差不多了。
俩人距离本来就近,听到她吞咽的声音,他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才盯着她的脸问道:“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