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清楚的记得,皇后进宫册封的日子是让人问过她的月事才定下的,月事明明不是这几天。
她之前拒绝他,不想承宠,心中也不痛快了几天。
后来思来想去,或许因为她害怕怀上孩子,他能理解她的不易,这才特意让人做了一个避孕的镯子,她此刻也知道了镯子的用处,却还是不肯。
他从床上下来,背着身赫连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赫连瑾,没人敢这样对朕,你三番两次的拒绝朕,朕也并非你一个女人。”
说完拂袖而去。
赫连瑾从床上悠然坐起来,翻了个白眼,低声重复了他最后那句:“朕也并非你一个女人。”
呸,你不说也知道你是个……
若不是见识到他那般有心思,在被他拉入怀中的时候就将自己来了月事说给他听了,可他做事太诡谲了,这才起了撩他火的心思。
有这么一个老板,不多花点心思拿捏着他点,他日后也不会给太高的福利。
容易得到的不被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凌煜从凤仪宫出来直接去了咸福宫,咸福宫主位住着怡贵妃,次位住着的是陈媛。
怡贵妃听人说皇上的御辇朝这边来了喜不自胜,皇上一般都是将妃嫔召到昭辰殿去侍候的,甚少来妃嫔这。
她已经卸了妆容准备安寝,皇上来了怎么也要打扮的艳丽些,便急急忙忙命人为她上妆。
妆容还没好,就听到外面奴才们的参拜之声。
怡贵妃催促着身边侍候的人动作快点,心里又怕失了礼数,急忙出去相迎,出来见皇上正朝偏殿走去,快步拦了上去,娇声唤道:“皇上”
烛火照在凌煜清俊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的冷凛,声冷如冰:“朕来看陈美人。”
怡贵妃盈满笑意的脸立即凝住,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来看陈美人,而陈美人一直不得宠。
还未反应过来,凌煜已经绕开她,径直朝陈媛门前走去。
陈媛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皇上来了,她猜想皇上一定是来看怡贵妃的。
为了避免惹怡贵妃记恨,她就没敢往皇上跟前凑,见皇上朝她这走了过来,惶恐的行礼。
“平身吧!”凌煜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陈美人立刻跟了上去。
怡贵妃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恨得将唇咬破,皇上许久没来咸福宫了,竟放着她这位贵妃,去了一个美人屋里,还不让后宫的人笑死。
站了不知多久,贴身宫女春灵轻声劝着好不容易将她劝回了屋。
怡贵妃气的将茶盏重重摔在了地上,吓得一屋子奴才都瑟瑟发抖。
春灵让其他人都退下,劝道:“娘娘,您闹那么大动静,若让皇上听到他会不高兴的。”
怡贵妃脸上挂满了眼泪,啜泣着:“皇上以前那般宠爱本宫如今他变了,他不似从前那般对本宫了。”
春灵眼光微微一转:“娘娘,您莫要往心里去,皇上向来不喜欢来妃子的宫里,陈美人一个不受宠的,怎会突然入了皇上的眼。奴婢刚才看的清楚,皇上似乎生了很大的气。”
怡贵妃突然止住哭泣,仔细回想,皇上确实是生着气来的,昏暗的宫灯下,都能看到他额上的青筋。
她惊诧的说道:“皇上来陈美人这并非起了什么兴致,看样子是发泄情绪来了。”
怡贵妃急忙命人去打探了,才知道皇上本来去了皇后宫里,不知为何没在凤仪宫待多久就来到了咸福宫。
皇后惹着了皇上,他才来找和她交好的陈美人,还在陈美人这一待就是一夜。
自从凌煜从凤仪宫走后,赫连瑾就睡了。
第二日嫔妃们来到她这,从怡贵妃的酸言酸语中才知道,凌煜从她这走后去了陈媛那。
怡贵妃知道皇后和陈美人的关系,好一番奚落挑拨,意思是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却被一个美人将皇上从自己宫里抢走。
身为皇上的女人,若被传到皇上的寝殿召幸,也不必惹人红眼,因为都是这样侍候的。即便是两位贵妃和受宠的淑妃皇上也很少过去留宿,她一个美人就让皇上这般。
怡贵妃一说,其她妃嫔都暗暗递给陈美人一个异样的目光。
陈美人一直低着头,仍然感到有无数把刀子刮着她的脸。
赫连瑾漫不经心道:“怡贵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皇上不是本宫一个人的,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自是希望皇上雨露均沾,盼望着妃嫔为皇上延绵子嗣。”
嫔妃中有人讥诮一笑,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实在,皇上不是她一个人的,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怡贵妃眉一挑,冷声说:“皇后娘娘果然贤德。”
赫连瑾保持着得体的笑:“贤德说不上,但身为皇后也不至于拈酸吃醋,倒是怡贵妃你,你是贵妃位居高位,不要整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