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露出无比动容的神情,恳切道:“西太后从不过问后宫的事,而东太后和皇上感情深厚,所谓爱屋及乌,臣妾相信太后即便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会善待臣妾。”
到底年龄小又是个刚进宫的,将事情和人都想的那般简单,若人心真那般简单,就没有那么多争斗了。
凌煜温润一笑,将大掌敷在她的手上,忽然发现她手指光秃秃的,她不喜欢戴蔻丹那种繁琐的东西。
她的手指细长白嫩,十指如笋,指甲莹白润泽,十分的漂亮。
“你的指甲那般好看,怎给剪了?”
在现代的时候指甲只要稍稍一长,她即便是用手抠,也保持每天指甲光秃秃的。
来到这里这个毛病被母亲给强行改了过来,她说哪有大家闺秀的手指光秃秃的,不成个体统。
进了宫爹娘不能像以前那般对她疼爱宠溺了,不过也不能约束她了,今日一狠心让指甲回到了以前的光景。
凌煜问起,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她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多了几分柔柔的娇媚:“皇上您身上的伤疤已经让臣妾很心疼了,臣妾生怕指甲再伤了您。”
凌煜心头一热,轻抚着她的背,融融笑道:“你这个小妖精,这会儿又心疼起朕了,咬朕的时候可是下了狠心的,朕可是疼了好些日子。”
他什么时候也矫情起来了,他身上无数的伤疤,那时未登基,却也是个皇子,能吃下那么多苦头,咬那一下对他算的了什么。
况且当时咬他的时候,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心思可全在别处了呢。
这会儿委屈的说什么疼了好几日,想来是回味了好几日才是,过后他又猜度起她的心思,忍着几日没来凤仪宫,想来还真是隐忍克制的委屈了几日。
他肩上的咬痕若不被人看出来得有些日子,这段时间他怕是不能陪其她嫔妃了。
赫连瑾垂下眼眸,红着脸欲言又止。
凌煜忽然想到她因为这个哭的很伤心,轻轻刮着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朕逗你呢,上次你因为这个还哭呢,真是胆子大是你,胆小还是你。”
赫连瑾一双秋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臣妾总是不懂事惹皇上不高兴,可皇上从未真心怪罪过臣妾。”
他抚着她散落在身后的如绸缎一般的青丝,柔声说:“朕怎么舍得怪你。”
赫连瑾听闻随即露出欢喜的神情,轻浅笑着啵的一下亲在了他的脸颊上,凌煜的心里立时泛起涟漪,到底是小女孩,这般清纯美好的可爱,撩的他的心一颤一颤的。
锁住她的眉眼看了片刻,手掌扣住她的头,深吻了起来。
昨晚那一番折腾,赫连瑾补了一晌的觉,凌煜晚上没睡多大会儿就去上了早朝,一整天忙于朝政也没休息。
她以为今晚凌煜会很快就睡下,没曾想他的身体真是惊人的好,翻来覆去的又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神采奕奕的上了早朝。
有了经验教训,凌煜即便再贪欲的时候,也避免着过分流连她的颈间了,她的全身依然遍布着欢好留下来的痕迹。
用过早膳没多久,东太后果然亲自过来了,赫连瑾内心并不惊慌,其实她早就等着了。
一来就是气势凌人,赫连瑾并没有也无法刻意躲避,直接去了外殿相迎,并恭敬的行礼。
东太后看到她脖子上醒目的红痕,勃然大怒道:“听闻你卧床不起,也不让嫔妃给你问安了,更不去哀家那了。哀家以为你病重特意来看你,却不曾想你是没有脸面见人了。”
这些好事都是皇上干的,皇后也是皇上要她当的,有本事就去找皇上念叨去,在她面前啰嗦有何用?
赫连瑾唯唯诺诺的垂头不说一句话。
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斥责声兜头兜脸的席卷而来,似乎充斥着整个凤仪宫:“你身为皇后,居然不顾纲常廉耻,迷惑皇上,听说你使劲浑身解数的缠住皇上夜夜春宵,如此不知羞耻,怎配当皇后。”
任凭东太后说什么,赫连瑾一言不发。
赫连瑾越是不说话,东太后越是生气,若不是她露在外面昭然若揭的痕迹,就去罚她去佛堂跪着了,怕她这副模样亵渎了神灵,又怕被外面的宫人看到丢了皇家的颜面。
最后只能无奈又恶狠狠的扔下一句:“你在这跪着,哀家不让你起来你就一直跪着。”
也不知道小皇后是太过于懦弱还是隐忍,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斥责她,她都不曾辩驳一句,若是她敢为自己狡辩一句,就会重重的罚她。
她一声不吭的,倒不好下手了,毕竟男女欢爱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若是处罚皇后重了,皇帝那边就要心疼了。
今日东太后来了凤仪宫,已经合了赫连瑾的心意,她没有必要和东太后硬刚,不然吃亏的是自己,小事要忍,大事要狠是她身为皇后的处事原则。
既然东太后让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