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在床上躺了三天觉得也够了,她这几日一直记挂着陈媛,妃嫔请过安后,她便去了玉芙宫。
调养了几日,陈媛的气色好了许多,身上的伤用过药也恢复很多了,看到赫连瑾慢慢坐了起来。
陈媛露出了担忧之色:“听说你这几日又病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皇后日日要早起召见嫔妃,我称病无非是想躲几天清净罢了!”
陈媛狐疑的看着她:“前日皇上看过我,是和宁贵妃一同来的,你没有跟着,我就担心来着。”
赫连瑾微微浅笑:“你担心什么?担心因为处罚怡妃太轻和皇上闹,所以皇上厌弃了我?”
陈媛说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你是一点委屈也受不得,有仇必报。我失去了孩子,怡妃只是丢了贵妃之位,你怎么甘心。”
赫连瑾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媛姐姐,人都是会变的,以前我受了委屈会立刻找回来,自从知道要进宫的那日,我就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有仇必报自是要保留,遇事也需要隐忍,对所求要徐徐图之,也应该学着阴。”
哪有人说自己阴的,陈媛愁苦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笑意,问道:“所以,你没有和皇上生嫌隙?”
“姐姐的事,和皇上闹也没用,怡妃现在关禁闭我不好动她,以后早晚有机会收拾她。至于皇上,和他左右都是逢场作戏,抱着好是意外,不好是常态的心理,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陈媛叹了叹,语气有些无奈:“你向来主意大,我进宫一年多都不能让皇上多看我一眼,失了一个孩子,皇上对我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在皇上那我无疑是无能的,远比不上你,所以你和皇上的事,我没有资格置喙。”
赫连瑾急忙道:“你别这么说,皇上冷心冷情,对谁都一样。”
陈媛眼眸微垂,说不上欢喜:“皇上前日不仅特意来看我,还给我进了位分送了很多赏赐,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我都觉得好像不是为着我自己。”
赫连瑾冷笑,这是觉得做了亏心事,想来弥补了。
正小声说着话,忽听的门外有人禀报,皇上来了。
赫连瑾一边起身一边道:“既然皇上来看你了,本宫就不便打扰了。”
陈媛连忙拉住她:“皇上一来你就要走,这是何道理?”
赫连瑾含笑道:“当然是皇上来了,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赫连瑾走到门口,恰巧御辇停了下来,赫连瑾极为态度恭谨的行礼。
她甚少在自己面前这般,凌煜面色沉重复杂,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有那么痛吗,几天都下不来床?”
赫连瑾不看他一眼,神色依然如常,恭敬答道:“是臣妾娇气。”
凌煜神色澹澹,辨不清喜怒和情绪,定定的看着她。
“臣妾先告退了!”面对着他紧紧锁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赫连瑾从容的从他身边走过。
凌煜神色微变,眉头微微蹙着,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只是用余光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消失的身影。
身旁的李禄看着皇上脸上渐渐浮起的阴霾,心里直嘀咕。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病了躺了三日,虽没去探望,心里却一直是记挂着的,听说皇后来看陈贵人,他也来看陈贵人。
结果,看了皇后的脸色。
给过皇上脸色看的,皇后倒不是后宫里的第一人,贤妃冷了皇上两年,皇上也当贤妃不存在一直冷着。
能让皇上真正欢喜和生气的,皇后娘娘可是第一个。
凌煜在陈媛那并未坐多久就回去了,本来去玉芙宫也不是为了陈媛。
那晚在凤仪宫虽然很气,到底也是自己欺负了她,听说她三天没下来床,又开始觉得自己确实过于粗暴了,那可是自己的女人。
他也想过去看她,又因为曾亲口说过她不求自己,绝不踏足凤仪宫。
这才来玉芙宫和她偶遇,一则是见见她,再则也想缓和一下关系,还有两日就到十五了,那天还是想去她宫里的。
很明显,她一定是听人说他来了,才要走的,见了他表面恭敬实则疏离,心里一定还在生气。
十五那日过了午后,凌煜的心思就一直在凤仪宫了,那日和皇后说的那么明白,他心里想着即便赫连瑾心里还在气着,她不亲自来,哪怕像上次一样,派个人过来问一下晚膳去不去她那用,即便这样,他也不计较了。
一直到深夜,皇后没有来,凤仪宫连个人影子也没有来。
秋仪她曾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虽不知道那晚皇上和皇后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皇上对待皇后最基本的体面还是给的,皇上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会因为皇后说错了什么话,就彻底冷落了皇后。
所以秋仪一直以为皇上会来凤仪宫的,一直到了深夜,皇上没来,也没人过来传话,秋仪也不由得露出了焦灼之色。
赫连瑾倒是一副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