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意外,沉声问道:“是怎么中的可查的出来?”
“臣只能诊出沈贵人体内的毒量很少,只能伤害到腹中的胎儿,是近日所中,可能在饮食中,也可能是燃的香料中。”
凌煜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缓缓说道:“今日的事不准泄露出去,包括皇后。”
让李禄查了一下近日沈贵人的去处,只是前几日去了慈宁宫一趟,最近几日天天往凤仪宫跑,东太后早盼望着这个孩子了,绝对不会下手。
接触沈贵人最多的就是宁贵妃和皇后,要说起来,这个孩子对宁贵妃和皇后都有威胁。
沈贵人和宁贵妃同出一族,宁贵妃已得罪了东太后,若是沈贵人再生下孩子,沈家和东太后更会扶持沈贵人。
而东太后早就和赫连家结了仇,也十分厌恶赫连瑾,她对后位一直存着心思,赫连瑾不是没有觉察出来。
以对宁贵妃多年的了解,宁贵妃绝对不会对沈贵人下毒的。
至于赫连瑾,她虽有仇必报,但也是善良坦荡的,应该不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晚上,凌煜去了凤仪宫,赫连瑾看到他露出了些许意外。
凌煜拉着她的手往内殿边走边问:“怎么,看到朕不高兴?”
赫连瑾的唇角并未像往日一般带着笑容,语气却是格外的温和:“沈贵人失去了孩子,臣妾见皇上很是痛心,还以为皇上不会来臣妾这了。”
凌煜坐在窗前的梨木雕花椅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沉声道:“朕一开始是觉得可惜,后来也慢慢释然了。”
顿了顿又说:“况且东太后以后也不必针对瑾儿了。”
赫连瑾端着茶杯的手怔了怔,他这句话听上去不对,怎么像是没了这个孩子,自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一样,明显来试探她呢。
赫连瑾本打算将茶盏递到他手里,瞬间改变了主意,将茶重重的往凌煜身边的小案上一搁。
凌煜看着那溅在外面的茶水,就知道她生气了。
抬眸去看她,她却微微笑着,露出轻蔑的表情,不疾不徐的说道:“若是臣妾说,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臣妾舍出去一切,有些人臣妾还真看不上,皇上可会相信?”
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高傲的不屑与伤痛的疏离,凌煜心跳莫名加快,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朕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那么多,瑾儿可是生气了?”
他明明就是起疑了,还挺会装,而且是越来越会装。
好,看日后谁装的过谁。
她小声低哝着:“臣妾身为皇后,这点自傲还是有的,若是嫔妃生了孩子,臣妾就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臣妾晚上也不用睡了,光发愁算了。”
说完,睨了凌煜一眼,给他使脸色他非但不气,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笑。
赫连瑾的语气忽然变的温柔恳切,“皇上,若是臣妾告诉你,臣妾虽然比较记仇,受不得欺负,但是臣妾永远不会害一个无辜的人,更不会对孩子下手,皇上信不信?”
凌煜看着她的目光柔润温和,他诚挚道:“无论是这次还是以后,只要瑾儿在朕面前说没有做过的事,朕都会相信。”
赫连瑾将头靠在他怀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既然相信还问,不过有时候他肯装也是难得。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听人说,沈贵人出事前,从皇上那哭着出来,臣妾一直好奇,皇上怎么她了?”
凌煜脸色一沉:“她在朕面前胡说八道,朕直接让她滚了。”
赫连瑾更加觉得奇怪了,相信整个后宫只有自己才敢在凌煜面前说话没避讳些,沈贵人想巴结凌煜还来不及呢,怎敢在凌煜面前胡说八道。
她侧着头问道:“她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赫连瑾忽然想起来,自己训斥了沈贵人,难不成她去找凌煜告状,惹了凌煜厌烦了。
“她上来就叫朕煜哥哥,朕还以为活见鬼了。”他的语气微微有些气还带着些许可爱。
赫连瑾笑的前俯后仰,真是超出自己的想象了,沈贵人竟敢对着凌煜那张冷脸上来就叫一声煜哥哥,这种事整个后宫就她能干出来。
凌煜白了她一眼,低斥道:“只有你一个人能叫的,被别人叫了去,你非但不生气还笑?”
赫连瑾止住笑:“臣妾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笑,沈贵人可真是勇气可嘉,什么话也敢说。”
凌煜有些疑惑的问:“她在你面前也敢胡说八道吗?”
赫连瑾忽然脸色一沉,如化不开的浓墨:“皇上你知道臣妾为什么那么烦她吗,她在臣妾面前说话也没个忌讳,居然在臣妾面前说,皇上晚上留宿在她那,她第二天起不来床。”
凌煜整个脸都僵了一下,很是尴尬难堪的低嚷:“她胡说八道,朕……”
此刻,赫连瑾佯装生气将脸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