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见了凌煜直接说道:“听说冯才人的父亲一直清廉,为官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冯才人刚怀上身孕就下了大狱,她听说后吓得动了胎气,皇嗣差点受到影响。”
凌煜听闻,即刻命人去彻查冯才人父亲的事。
赫连瑾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从凌煜身边退了出来,这件事事关沈贵人,很明显沈贵人故意报复冯才人。
她的胎就是被冯才人推了一下没的,她怎会让冯才人安心养胎。
这些她不想在凌煜面前多说,一来凌煜本就厌了沈贵人,沈贵人已毫无翻身的机会。
再者即便凌煜知道,他念在沈贵人刚失去孩子,东太后那里怒气还未消,应该不会因为冯才人动了胎气从重处置沈贵人。
皇上不知内情,皇后冷眼瞧着,让有协理后宫之权的宁贵妃去处理这件事,倒是更有意思。
过了半晌功夫,宁贵妃便来凤仪宫交差了。
赫连瑾见她一脸凝重,和声问道:“冯才人的事,沈贵人怎么说的?”
宁贵妃答道:“沈贵人越发没有规矩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总是胡乱说一通,臣妾看着宫人赏了她掌嘴二十。”
太后的人,她直接就掌嘴二十,赫连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贵妃这般圆滑的人,居然也这等霸气了。
打了沈贵人那么多耳光,就不怕东太后找麻烦?
“贵妃果然雷厉风行,对那些唯恐后宫不乱的人就不能轻饶。”
宁贵妃淡淡的开口,“娘娘说的是,沈贵人不仅纵容身边的人在怀孕的冯才人那多言多语,还竟敢羞辱皇后娘娘的家人。”
赫连瑾怔了怔,疑惑的看着宁贵妃:“她说本宫的家人什么了?”
宁贵妃面带窘色的说:“娘娘还是不要听了,免得生气。”
赫连瑾轻轻冷嗤:“是你起的头,难不成是给本宫带闷来了。”
宁贵妃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沈贵人竟说皇后娘娘的妹妹为了想当淳王妃,让淳王将淳王妃打了一顿,逼着淳王妃和离,淳王妃几次想寻死。”
赫连瑾手掌重重的拍在凤椅上,怒声道:“简直胡言乱语,胆敢败坏本宫妹妹的名声。”
赫连瑾气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斗不过自己,把脏水泼到妹妹的头上。
宁贵妃附和道:“所以臣妾才打她二十耳光。”
赫连瑾心里堵得不行,女子名节最重要,玥儿怎么也不会入了淳王府,名声若是被人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将宁贵妃打发了出去,立刻给了云初一块出宫令牌,让她去找赫连彻,问问家里的情况。
她们说话也不会空穴来风,连后宫里的人都听说了,想来里边定然有些事情。
凌煜不喜欢白天后妃去打扰,今日已经因为冯才人的事找过凌煜一次了,不好再因为这件事去找他,显得多大事似的,自己家里也不好看。
便想着等凌煜晚上来找自己的时候,和他说说,让他管管淳王,他们家无意和淳王结亲,别总来纠缠。
云初从外面回来,一脸忧虑:“奴婢先是去了赫连将军任职的地方,他不在,又打听到他刚进了宫见皇上来了。”
赫连瑾感觉到哪里不对,低喃道:“天快黑了,哥哥有什么事那么急要见皇上。”
云初垂下头,低声说道:“好像因为二小姐。”
赫连瑾心不由的狂跳起来,脸色都白了,急忙问道:“玥儿,怎么了?”
云初说道:“娘娘,奴婢并未见到赫连将军,也不是很清楚。”
“那本宫这就去皇上那见他。”
也等不及让人备凤辇,赫连瑾迫不及待的走着去了昭辰宫。
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在门口就听到赫连彻悲戚的哭音,她的脑子懵了一下,腿也软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从小到大就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这个样子过。
即便有朱翘搀着,她还是扶着门框进来的,红着眼睛问赫连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彻回过头来,脸上的泪痕落进赫连瑾的眼里,刺的她生疼。
“玥儿没了。”
四个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字砸到她的心上,噬骨的痛顿时从血液渗入四肢百骸之中。
她的嘴张了张,始终说不出什么,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自从她一进来,凌煜担忧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还未走到她身边,她就已经昏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已经躺在凌煜的床上,凌煜和赫连彻都守在他身边。
她的声音虽然无力但透着噬骨的恨意:“玥儿是怎么没的?”
赫连彻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机:“玥儿被淳王劫持到城外,掉入了悬崖。”
赫连瑾绝望的目光一下子又充满了希冀:“掉入悬崖也有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