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疑惑的看着赫连瑾,问道:“娘娘想杀谁,交给奴婢就成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她没杀过人,提起杀人就有些胆怯,她当然想让云初代劳,可是云初又不能分身。
赫连瑾也不想节外生枝,说道:“本宫只是想和你学个防身招数。”
云初定定的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教了赫连瑾一个致人死地却不见血的穴法。
话传来传去,传到凌煜那里就是,赫连瑾被太后的人打了耳光。
他勃然大怒,立即去了慈宁宫。
东太后一看他那沉郁的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森然一笑:“皇帝亲兄弟被人害死了,都不见得皇帝难过,你就为哀家要打一个女人,就疼惜上了,来找哀家问罪了。”
“淳王落得那样下场也是你教养不善,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你竟然叫一个奴婢打了她。”
巴掌没打到她脸上,自己人的手却被她砍下来了,她居然还跑到皇上那歪曲事实说打了她,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东太后挑衅的看着他:“哀家是叫人打了皇后,皇帝能如何?皇帝会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吗?”
凌煜脸上浮起森然的骇意:“皇后还是心太软,只砍了那个老奴婢的手。朕就和皇后不一样了,现在那个老奴婢已经快到乱葬岗了,还有你派在皇后身边的春拂,朕也处置了。”
东太后脸色骤然发白:“你这是要和哀家撕破脸吗?你别忘了哀家手里有……”
凌煜打断她:“朕最恨别人的威胁,你不要以为手里有一份诏书,就能欺了朕去。”
“你是想和哀家鱼死网破吗?”
凌煜冷嗤:“天下在朕的手里,你拿什么和朕鱼死网破。”
东太后发出凄厉的笑:“你再怎么样,也是哀家养大的,哀家知道你什么都做的出来,可是你不要忘了,哀家手里的东西一旦见了光,你可要被世人诟病弑父夺位。”
他双目微红,紧握双拳,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朕是夺了皇位,可没有弑父。”
东太后亦是双目猩红,森冷目光逼视着他:“只要诏书一出,皇上说什么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哀家还说自己的儿子死的冤呢,哀家死也要为淳王讨个公道。”
凌煜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这件事和皇后无关,朕已经答应会处置了赫连彻,你若是为难皇后,朕绝不罢休。”
“你以为哀家没看出来,你迟迟不肯处置赫连彻,就是为了皇后,你暗中还在想着旁的法子吧,哀家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凌煜握着的手更紧了紧,极力忍下心中的怒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临走之时幽深难测的目光在东太后脸上扫过。
那眼神不仅骇人,还让人不安,东太后心里不由的慌了一下。
到了这个地步,所谓的遗诏若是拿不住他,不要说为儿子报仇了,自己也命不久矣。
闹不好还要搭上全族的命。
在后宫几十年,什么荣辱没经过,最后的指望都没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到了晚上,赫连瑾喝了酒,并将包括朱翘在内的所有人遣了出去。
凌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趴在桌上,脸上的眼泪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光。
被他惊到的不止她脸上的泪水,还有她的身形。
虽然早就听说过她最近瘦的厉害,当看到她的样子,着实惊住了,才没有多少日子她竟能瘦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双大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打眼。
他走近她身边,轻柔问道:“这些日子你都是不吃饭的吗?”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赫连瑾忽然听到声音,蓦然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如一个孩子一般立即扑到他的怀里。
泣不成声道:“你终于来看我了,你还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凌煜半蹲着身子,看着她醉意迷离的泪目,紧紧抱住她,柔声道:“你这个样子,让朕怎能不心疼。”
赫连瑾埋在他的胸前哭的更厉害了,紧握的拳头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此时正是夏日,他穿着薄衫,不一会儿她的眼泪打湿在他的胸间。
他紧蹙着眉,低声哄着:“不要再哭了?”
听到他的话,赫连瑾真的止住了哭声,离开他的身子,转过身去,又去拿桌上的酒杯。
他急忙夺过酒杯,肃然道:“朕不许你喝了。”
赫连瑾委屈的说:“我是皇后,我的夫君是皇帝,受委屈就罢了,怎么连酒也不让喝了。”
凌煜心中一痛:“喝了酒只会让自己难受,什么也解决不了,听朕的话,不喝了。”
说着,他将她抱到了床上,她却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坐在脚踏上,“臣妾不想在床上。”
他的手本想拉她,听到她的这句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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