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气的想笑,自己现在恨不得只剩了一把骨头,到现在凌煜还不理自己呢,为了谁,别人怎么说她都认,居然上来就挨了哥哥一顿骂。
陈媛见赫连瑾只顾着委屈不说话,却说:“皇上是君王,他做事是需要很多考量,而瑾儿坐在皇后之位上如被火烤一样,被许多势力算计,她和家人互相倚仗,家人出事除了靠自己她还能靠谁,若是皇上早给她吃了定心丸,她又何必铤而走险。”
赫连彻厉声道:“她犯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劝着点,还怂恿着说这些,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他也不能轻易许诺什么。”
陈媛反驳:“各自有各自的难处,各自用各自的方法解决自己的困境,瑾儿又有什么错?”
赫连瑾不说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媛,以前无论凌煜怎样,陈媛都是维护凌煜的,今天怎就反常了。
赫连彻怒道:“你们这说白了就叫不忠不义,做事先忠君,才能考虑自己,你用这种办法逼迫皇上,既失了仁义,又失了忠义。”
赫连瑾知道自己的哥哥最是正直,他很快就要去南疆了,也不想让他担心,便敷衍着说道:“我向哥哥保证,一定听哥哥的教诲,这种事再也不敢了。”
赫连彻见赫连瑾都如此说了,又说:“我先骂过你了,再骂我自己一遍,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沉不住气,急着杀了淳王,你也不会整日悬心,更不会和皇上闹,所以还是怪我。”
哥哥杀淳王的时候,有些也是为她考虑,赫连瑾急切的说:“怪你什么,要怪就怪淳王,要不是他,玥儿和我们一家都还好好的,我好端端的也犯不着和皇上闹成这样。”
赫连彻走近她两步,心疼的看着她:“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肯定吃了不少苦,都怪做哥哥的无用,家里的事都让你顶着,哥哥以后一定学会稳重,好好在外建功立业。”
赫连彻说到最后都有些哽咽,赫连瑾也是眼圈一红,“哥哥,我早就说了,家人永远都是我的后盾,家人好我才能更有底气,所以你在外就算为了我,也要处处小心,做事也不要再冲动了。”
赫连彻点点头又说:“我离了京,爹娘那边……”
“过几日,我就将爹娘进宫一趟,玥儿的事本就对他们打击很大,又是一番折腾,我会好好宽慰一番他们,哥哥在外尽管安心,你也看到了,皇上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让我和他住在一起,有他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赫连瑾说完这些,赫连彻才安心的离开。
赫连彻走后,陈媛说道:“彻哥哥是个极为正直的人,他一心忠君报国,站到兄长的立场上,他深知你对他的付出,可是他又觉得你这么做对不起皇上,说你两句也正常。”
“这个我自是知道,站到皇帝的立场上,我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站到我的立场上,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干。”
陈媛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合着彻哥哥那些话等于白说。”
赫连瑾认真说道:“他的意思我很明白,他不想让我因为家里的事得罪皇上,毕竟我还要仰仗皇上,他也怕皇上恼了我,我更没好日子过,才来骂我。”
陈媛思忖片刻,说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事情都做了,也不能对皇上存着太多愧疚之心,若我说,他确实处理的也有不对的地方,就算有苦衷,他早该和你说明白。”
“我对一个帝王能存多大的愧疚。”赫连瑾淡淡说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事就能让凌煜为难的,我猜凌煜和东太后之间定然有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他觉得和我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更麻烦。”
陈媛忽然想到什么:“我打听到,你出事的那天,皇上先是召见了大臣,然后又见了宁贵妃,凤仪宫着火的时候,皇上是和宁贵妃一起赶过来的,我想皇上肯定和宁贵妃在商议什么。”
“凌煜很小的时候,宁贵妃就贴身伺候,他以前所有的事宁贵妃都在身边,再加上宁贵妃城府深,又会把控人心,还最了解皇上,对皇上不仅忠心还痴心,处处都按皇上的心意做事,皇上不信任宁贵妃都难。”
陈媛唏嘘不已:“照你这么一分析,宁贵妃要是和你斗起来,还真是你的一大强敌。”
“还要是和我斗起来?她早已经在背后不知对我耍过多少阴招了,她做事既不出头,又不留把柄痕迹,最主要的是她根基很深,又对周围的人都很了解,确实是一大劲敌。”
陈媛脸色异常凝重:“我就不相信世上有真正滴水不漏的人。”
“宁贵妃最大的弱点就是皇上,只要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我对付她就容易多了。”
“照你所说的,她做到了让皇上信任的所有条件,又是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信任,皇上怎会那么容易对她失去信任。”
陈媛看着赫连瑾的脸色又说:“皇上明显对宁贵妃只是信任,像是主子对忠仆的信任,不像对你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无论你怎样他都是喜欢。”
赫连瑾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