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妃很是不服:“皇后娘娘只念着冯才人有了身孕,难道忘了臣妾曾经也怀过孩子,臣妾的孩子就是被冯才人害了,她害了别人的孩子,凭什么安然无恙的在这养胎。”
赫连瑾怒喝:“以前的事已经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说过去了,你也不必再到冯才人这翻旧账。”
说完也不等渝妃说什么,扶住冯才人,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冯才人脸色难看的摇摇头,赫连瑾便吩咐道:“来人,快去请陈太医来。”
渝妃脸色一变,“皇后娘娘何必这般兴师动众,臣妾并未碰冯才人一个手指。”
赫连瑾低斥一声:“你没动手,可动嘴了,你若是将冯才人气个好歹来,本宫绝不轻饶你。”
渝妃咬着唇,还未说什么,又听赫连瑾低斥一声:“还不退下,难道想在这里继续惊扰冯才人的胎吗?”
渝妃走后没多久,陈太医就来了。
他之前刚为冯才人请过脉,皇后又亲自将他传了过来,想来一定有内情。
陈太医为冯才人搭完脉,发现脉象平稳,困惑的目光看向赫连瑾。
赫连瑾徐徐说道:“冯才人养胎养的好好的,渝妃偏偏跑到这来闹。”
陈太医心中明了,说道:“冯才人被惊扰动了胎气,臣给冯才人开些安胎的药服下。”
赫连瑾看着陈太医将药开了,没待多久就出了望月居。
她一回到昭辰宫,就命人将渝妃传了过来。
渝妃进了偏殿,赫连瑾废话也没和她多说,对朱翘说道:“渝妃竟敢忤逆本宫,欺负怀孕的嫔妃,导致冯才人动了胎气,给本宫掌她的嘴。”
还没等渝妃对赫连瑾的话反应过来,朱翘上前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她的脸上
渝妃睁着赤红的双目对朱翘说道:“你敢。”
赫连瑾立刻接口:“她奉了本宫的命有什么不敢的,再打。”
朱翘接连几个巴掌落下来,赫连瑾才让她停了手。
渝妃怒视着赫连瑾:“臣妾可是皇上刚封的渝妃,皇后打臣妾的脸就相当于打皇上的脸。”
赫连瑾嗤的一笑:“你的脸可真大,竟敢和皇上相提并论。”
看着朱翘说道:“说话不知道分寸,再给本宫打她的脸。”
渝妃忽然在半空中抓住了朱翘的手臂:“臣妾居于妃位,你即便是皇后也不能说打就打,再说后宫如今有皇贵妃掌管。”
赫连瑾轻轻一笑,走到她跟前:“你不要说拿皇贵妃压本宫,整个后宫哪有本宫怵的人,本宫的凤仪宫是怎么烧的后宫嫔妃谁不知道。”
渝妃瞳孔缩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赫连瑾,口中低喃着:“凤仪宫怎么烧的?”
赫连瑾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本宫今日就是打你了,你大可以去皇上或者太后那去告状。”
渝妃见赫连瑾肃然的脸上有一抹疯魔的痕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皇后住进了皇上的寝宫,皇上还冷着她,皇后可真够疯的。
前朝大臣们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在皇上面前再说些什么,她别想好过。
渝妃走后,赫连瑾命朱翘附耳过来:“本宫烧宫之时,渝妃在冷宫,本宫做的那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许人提,渝妃不知道,一定会去打听,你去安排一下,她想知道什么都让她知道。”
朱翘说道:“皇上下了严令,谁提那晚的事要谁的命,娘娘告诉她,就不怕……”
“怕什么,都知道渝妃蠢,谁会相信本宫那么蠢会提醒她这个,即便她和别人说也没人相信。”
朱翘刚要走,赫连瑾又叫住她,“你还是将秋仪叫过来吧,秋仪在宫里多年,她做这件事更稳妥,本宫不想让皇上察觉,免得多生事端。”
接下来,朝堂上发生了两件和赫连瑾有关的事。
第一件就是,皇上前段时间以太后过整寿为由,命淮王和世子来京城为太后祝寿,本在江南拥兵自重的淮王猜到凌煜容不下他,此次进京凶多吉少,不肯来京谋了反。
凌煜提早就部署好了,并暗中给发配到南疆的赫连彻一封密诏,赫连彻带领一队骑兵,趁其不备偷袭了淮王,淮王父子被擒,赫连彻立下大功,不日回京。
另一件事就是,有几位大臣在朝堂上状告皇后故意烧宫,并假死逃出宫。
凌煜在朝堂上重重斥责了那几个大臣,并言明皇后的凤仪宫被烧,是有人想害皇后,已经在查谋害皇后的幕后真凶,至于皇后出宫的事纯属无稽之谈。
这次连赫连家族的朝臣可不敢再装晕了,立即出来指责那几位大臣诬陷皇后。
赫连瑾听说了微微一笑,没想到渝妃做事真是利落,才没几天就唆使东太后安排家族的人对付皇后。
渝妃将那晚发生的事是打听的差不多了,可是没人告诉她,皇上亲口说的,谁提这件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