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带着王辅承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随后,毛承用手撩拨着墙上的砖块。
只见他将一块又一块砖块拿下来,里间并不是所想的一片漆黑,而且有什么东西散发着青光。
光芒浓郁,等毛承拿出来后才能看清发光的物什。
是一个两个拳头大的包裹,将包裹打开,里面放着印盒,印盒中,一枚狮子印坐落其中。
在打开的那一瞬间,狮子印散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随之,天空似乎传来了一道目光注视着这里。
王辅承感知到了这道目光,冷哼一声,从毛承手中接过郡守印,单手高举,大声斥道,“此地乃我大梁疆域,请上天避退!!”
说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豺狼虚影再度浮现,直面苍穹。
这一次,他无所畏惧。
隐约中,王辅承似乎听到了一声冷哼,随即,缠绕在湖阳的血色开始渐渐退散,红色的莲花也黯淡无光,花瓣渐渐凋零,透露出一股死气。
至此,广平的局势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
再想到自己攻入湖阳对抗血脉禁术的损失,王辅承的脸色黑如锅底。
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城中的血色虚影根本就没有多少杀伤力,入城时就没见到几个倒地的尸体,而后虚影的阻拦更是不必多说。
连他们的毛都没有碰掉,这就是李达口中几百上千玄兵施展的血脉禁术?
唬鬼呢!!
王辅承感觉胸膛要气的炸开,要不是之前吴道也掺合了进去,他立马就下令斩了这三人的狗头。
在王辅承解决禁术的功夫,地牢中的官员也陆陆续续的被解救了出来。
他们跟后衙软禁的官员不同,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屎尿味。
王辅承嘴角直抽抽,现在的叛军也搞区别对待了吗?
这些人见到王辅承不由得喜极而泣,一个个的说不出话来。
“哭闹什么,丢人现眼的废物。”
毛承立马开口呵斥,引得众人心里又委屈又酸苦。
合着被关地牢的不是你,你试着五天水米未进是什么感受。
五天之前叛军就不给他们送吃食了,要不然有后衙中的家眷以及那些大人们照看着,说不得地牢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眼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发泄下情绪怎么了。
当然,他们没有敢说出口,也不敢反驳郡守的意思,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去止住了哭闹。
然而,被软禁的可不只是毛承,还有这些人的家眷。
她们见到自己的老爷如此模样,忍不住的一声惊呼,泪眼婆娑,相拥而泣。
霎时间,又是一片呜咽。
见毛承又想呵斥,王辅承忍不住的阻止道,“毛大人,算了,人之常情嘛,你们且准备准备,随后与本将迎接肃王入城。”
“肃王?可是陛下的第五子?”毛承疑惑道,他如果没记错的的话,梁帝的第五子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来广平干什么。
“正是,此次下官为平广平之乱的副将,肃王才是主将,手下领着一千四百辉朗将将士,若郡守觉得信不过下官,肃王您总该信了吧。”
王辅承虽然是武官,但能做到京官之中掌有实务的,政治觉悟不可能不高。
而且皇帝吩咐的事情他还没有一点头绪,倒不如先让肃王探探口风。
“并非下官信不过将军,只是广平一事诡异非常,下官也不知如何与将军诉说。”毛承一脸歉意,可口中话锋一转,“既然殿下也来了广平,那下官确实得好好想想怎么跟殿下说此事了。”
殿下?你们这样会显得我很憨好不好。
咦?毛承是不是不知道肃王至藩的事情,哦!那没事了。
王辅承就说嘛,自己怎么也是个有实权的将军,怎么会这么没有政治觉悟。
一路奔波,孙国瑞总算有个安稳的地方歇息。
广平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虽然广平被全面平复,但广平的叛军却诡异的在大梁的境内消失了。
所以,孙国瑞才刚刚落脚,王辅承便领着毛承迫不及待的来叨扰他的休息。
“殿下,这是广平郡郡守毛承,特来拜见殿下。”王辅承指着一旁的毛承开口解释道。
“将军,军中伤亡如何,您不用去处理的吗?”孙国瑞疑惑道。
“殿下放心,此役叛军虽有势却无有实,末将已经安排下去了。”
说起来军中的伤亡王辅承就很闹心,这次攻打湖阳损失最大的竟然还是前晚攻城的骑兵。
这谁敢信,敌人杀死的还没我方自己人害死的多。
不过李达三人王辅承却不打算进行惩处了,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抵抗上天之力,让他们的身体机能衰败,三四十的身躯已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