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小畜生!!小王八蛋!!!”
当肃国的消息传回大梁的时候,立春阁内响起瞬间想起了梁帝的咆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孙国瑞在肃国的种种举动简直就是把整个国家推向大楚的怀抱。
大兴土木,筑金屋,修林园,建兽房,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一个昏庸无道之君。
梁帝并不是很心疼北河七郡的归属,即便真的成了大楚的地盘,凭借大梁的实力他也有把握要回来大半。
让梁帝真正愤怒的是孙国瑞在肃国的举动让他脸面无光。
帝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瑟瑟发抖的进入了立春阁中。
他发抖并不是因为惧怕皇帝,而且皇帝强盛的怒火引得天气骤变,越是靠近立春阁,越是靠近梁帝,那冰冷的温度近乎把左春秋的手脚冻僵。
帝皇一怒,冰封千里,这是最真实的写照。
他的年纪大了,在到梁帝跟前之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行礼,关节隐隐作痛,手脚也变得麻木。
“陛下。”
“看你教的好学生!”梁帝刷的一下将手中的奏报砸在左春秋身上。
左春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过依旧是耐下心来,用冻的僵硬的手拾起掉落的奏书观看起来。
这一看,他便沉默了,上述无非是讲述孙国瑞在地方上的为非作歹,只是统合来看,这事看起来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左春秋双眉一皱,道:“陛下,臣提议立刻杀死肃王瑞。”
梁帝被左春秋的话语吓了一跳,孙国瑞在肃国为非作歹让他面目无光是没错,但若就此暗杀,不说别的,楚帝那里怎么交代?
梁帝心中的怒意微微平稳,道:“帝师何出此言?”
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回暖,左春秋知道梁帝已经从震怒中平复下来。
“陛下可曾看过,肃国之中进行着一种革兴的变法,其中还有我大梁五年前在坤国设立的社学之法。
陛下您是皇帝,掌握大梁至高的权柄,连您在坤国的变法都遭到如此强大的反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肃国。
而肃国之中,引动根基的又何止社学一条,文字,量尺,甚至于朝堂的制度都异于天玄大陆上存在的任何一个国家。
税赋两分,税收国库,赋入内库,连君王都不在拥有使用国库的权力,如此大的变化,陛下难道看不出其中的阻力吗?”
当左春秋的这一连发问,直接把梁帝问蒙了。
是啊,肃国的从上而下的全部革新,可肃国革新的阻力呢?到哪里去了?
梁帝现在已经收敛了气势,回暖的气温明明依旧寒冷却让左春秋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
“那帝师为何要让朕杀死瑞儿?”
“因为肃王瑞在这件事里就扮演着消磨阻力的角色,一旦您能杀死肃王瑞,那肃国就缺少了缓冲,一旦肃王青想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成功的。
陛下都觉得肃王瑞是个无道昏君,肃国的官员难道不会这么认为吗?
肃国对他们来说是公家的财产,但对肃王瑞来说又算什么,恐怕连私产都算不上,所以肃王瑞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挥霍,若不是因为新法将国库与内库分开,别说肃国的百姓了,恐怕官员都得去啃草根树皮。
因此,无论肃王青想做什么,一定是能成功的,因为只有她能够拦住肃王瑞毁坏这个国家。
而且肃王无后,一但肃王瑞薨逝肃国便会爆发出根本性的南北对立,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需要几代人的削减才能让肃国人不在认为自己是两个地区合并起来的国家。
肃国,一定是会发生内乱的,到时候,北河七郡依旧是我们大梁的,而肃国,也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梁帝明白了,左春秋是在告诉他如何掀桌子的办法。
只要肃王瑞一死,肃王无后,那肃国自然也就得分崩离析,到时候该回梁的回梁,该归楚的归楚,至于边肃十六地,刚好可以腾出手来建立一个傀儡国家分化边境的实力。
“那帝师以为,朕该拿肃王瑞如何呢?”
“肃王瑞是陛下的五子,臣在此敢问陛下对肃王瑞了解多少?”
左春秋对着梁帝问道,梁帝斟酌了下,随后自信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朕更加了解肃王瑞。”
“那陛下认为肃王瑞对我大梁可曾有过反意?”
孙国瑞在肃国做的事情看起来像是把肃国推向大楚,可若是联想到当初离别之言,左春秋就能明白孙国瑞为何会把自己从权力斗争的中心摘出去。
恐怕自己没有打消孙国瑞心底的不信任,当肃王瑞重返朝堂的时候,世人都会感受到肃国朝堂的黑暗。
梁帝摇了摇头,等待着下文。
左春秋接着又道,“陛下,坤梁王近两年给了肃王瑞送去了不少金银财帛,具体的数目多少连我们都无法预计,这么大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