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县位于长安北方的古川郡内,这里原先是大楚的苠州,现在由于裂土而封的原因,在泰安县里能够看到穿着各式各样服饰的肃民。
但其中生活的男人大多都是以轻便的服饰为主,即便云罗丹青执政二十年,南北之间的歧视也不是这么好消减的。
一辆马车行到了泰安县城门口,城防的守卫拦下了马车向起索要理金。
这是车马入城的正常流程,云罗丹青的改革之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整改城市的风容风貌,在县城各处修建公厕,随地大小便的人要被罚款还得被拉去劳逸。
而若要带驴,马,牛等牲畜过城的话还需要缴纳一笔金额,这是用来清洁牲畜在城市没留下的粪便所用的。
不多,一头牛十文,换算一下就是早上一个馍馍钱。
然而,这辆马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座驾,驾车的车夫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的车都敢拦,滚开。”
说完,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打在了为首者的身上。
为首的领队吃痛,不过他并未闪躲,还制止住了拔出佩剑的同伴。
这点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车架虽然不怎么华丽,但着人神色是王庭底层小民的生存之道。
这车夫虽然是个车夫,但他的面容十之八九是有官阶护身的。
这很好辨认,如果拿容貌来对比的话,皇朝只要有官职在身的,无论五官长相如何,那就是美颜拉满的的素妆。
而王庭呢,王庭的官员直接由上天庇护,天父虽然不会像爱天子那般爱护这些仆人,但也会给予一丝丝甜头。
这些人的样貌与他们底层人比起来就是常年用护肤品保养跟清水洗脸的区别。
这就很考验底层军民的眼力了,看错也是常有的情况发生。
没办法,时代变了,云罗丹青的新政可以说是从方方面面的改革南北之间的差异,虽然目前还处于一国两制的阶段,可不论南北,法律的对立都已经被拉近了一大截。
像眼前的情况,若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管你什么贵人不贵人,咱爷们怎么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大不了头挨一刀的事情。
可现在不行,如果他犯事了律法不会直接惩戒他们,而会绕过他们直接惩戒族母。
这是无法容忍的耻辱,所以他们学会了忍受。
只见这领头挨了一边之后没有退开的意思,高声喊到,“劳烦车主人交付理金,莫要让我等为难。”
海孝驶大怒,手中扬鞭作势在打,却觉得身后一凉,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虎...虎大人,卑职这就让他们散开。”
马车被掀开一道帘子,头领一看到二虎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一位惹不起的贵人。
“给钱,进城。”说完,掀开帘子的手一撤,帘子重新落下,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海孝驶只感觉心里毛毛的,二虎虽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二虎给他的感觉很诡异。
感觉怎么说呢,不像个阳间的。
海孝驶老老实实的交付完钱,随后驾着车入城了。
“头,您没事吧?”
见车马行远,原本怒气冲冲的一群人立马围住领头表示关心。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事你们以后也会遇到,切记不能冲动。”领头呸了一声,随后为他族群里的兄弟们讲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年头不知道有多少族母因为族人受戒,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们连累到族母。
马车一路而行,便到了县衙衙门。
孙国瑞与二虎下车向着县衙内走去,京里的镇龙牌子一亮,他们几乎没什么阻拦就到了县衙管库。
这时,一位穿着肃国县令官服的女郎快步跑了过来。
“不知有长安的大人来此,下官有失远迎,失礼之处望上官赎罪。”
县令一脸惶恐的模样,不为别的,镇龙卫在肃国的名声已经算是臭大街了。
作为肃王瑞的鹰犬,只要到了哪个地方,那个地方总没好事发生。
眼下可不比从前,县令也非铁饭碗,每年都要在郡内评测的,只要连着两次政绩下滑,那可是得卷铺盖走人的。
而且即便县令执政养民做的再好,也逃不过三年而迁的命运,苦哈哈到家了。
她自然是不会待见镇龙卫的人,怎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镇龙卫是长安四卫之一,直属肃王瑞的铁亲。
惹不起,惹不起。
孙国瑞跟二虎还没发话,海孝驶就很狗腿的对县令说道:“把你们的户籍册拿来,我们大人要看。”
在县令派人去取户籍册的时候,孙国瑞打量着管库内登记的各种账簿似乎是随意的问道:“听说你们县里有个张大仙,是神仙下凡颇具神通,可有此事?”
泰安县令叫红海鱼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