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你可想清楚了。”张大仙的举动出乎了孙国瑞的预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一个真有本事的人被他这样试探,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只是孙国瑞最讨厌这种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
“我想清楚了,大人若是不信我的本事,不妨回去禀告王上泰安出了个欺世盗名之徒,让王上不必执着于我这个小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说着,孙国瑞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令牌。
黑底红字的“镇”字鲜红如血,令牌边沿的龙纹精美异常。
看到这枚臭名昭著的令牌,张大仙沉默了,他已经知道了孙国瑞想要说什么,果不其然。
孙国瑞以一种十分轻蔑的语气道:“只要咱拿着这块牌子去一趟县衙,整个泰安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去一趟郡府,偌大的古川也不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老夫早就听闻镇龙卫行事霸道,看来所言不虚。”张大仙的双眼露出了危险的光芒,只是他背对着孙国瑞三人,眼中的杀意凛冽却不直观。
甚至连二虎也没有察觉张大仙身上的杀意,只是一贯拥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他在孙国瑞开口威胁人的时候便上前了几步,紧紧的贴在孙国瑞身后半个位置。
“什么行事霸道,咱这可是依法办事啊,你若没有本事,那便是欺君,咱如此行事有问题吗?”孙国瑞理所当然的反驳道。
云罗丹青的新政讲的什么他不知道,但其中的律法他可是完完全全的通读了,说不得倒背如流,可其中的条文漏洞,也是专门跟二虎研究过的。
为什么他从大街上随便拉了个乞丐而不是调动县衙死牢中的囚犯?
真以为那是临时起意?死囚的文书可是在县衙中有着明确的罪状,从身份,到罪属,到判决,再到结案有些明明确确的记录。
而这份记录会在刑部有着明确详实的备份,他若动用了泰安县的死囚,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就算是肃国的王上都保不住这个泰安县的常大人。
当然,只是保不住饭碗,命还是能保住的。
所以,孙国瑞不能动用死囚,因为他不能让刑部牵扯进来。
王上眼下还在修仙,可不会来什么泰安县。
同理,二虎没有直接砍下乞丐的腿也是这个道理。
张大仙一时语塞,明知孙国瑞说的是歪理,可他却无法反驳,孙国瑞做的事情还真没有触犯到肃国的律法。
反而若这事真的闹大了,他一个欺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见张大仙默然,孙国瑞上前想挽住张大仙的脖颈一副哥俩好的谈心却被二虎一把拉住。
“老爷。”二虎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孙国瑞知道,二虎的疑心病又起来了,他就是这样,只有偌大的王宫才能给二虎一定的安全感,出了王宫,都是要害我家殿下的反贼。
孙国瑞也只能止住了脚步,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仙,您是有本事的人,有些事咱也就跟你说开了,肃国王宫的风言风语您知道多少?”
“风言风语...”张大仙喃喃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对孙国瑞问道:“大人是说王上不举的事情?”
孙国瑞脸色一黑,这哪个王八犊子传出来的谣言,千万别让他给逮到了,不然,男的让他不举,女的让她去做尼姑。
孙国瑞恶狠狠的想道。
“不是,另一个。”
“另一个?难道是那个王上跟宫女...”张大仙两只手,一个一,一个零的对孙国瑞做着示范。
孙国瑞差点肺给气炸,这又是哪个王八犊子传出来的?还有,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尽传些宫闱秘闻,还特么都是扯的。
老子到现在还是个处,跟宫女造个屁的小人。
孙国瑞看了一眼二虎,二虎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孙国瑞都二十八了,膝下无子,谣言总是会来的。
这些事他没跟孙国瑞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甚至连谁传出来的都有个大概的数。
只是其他事还好,这种事情如果让人去堵,恐怕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真,到时候想收场都难,索性就放任了。
只要肃王有了后,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见孙国瑞如此模样,张大仙一脸诧异:“难道又不是?”
可是关于肃王宫的风言风语,大多都跟他说的这两件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对象换下。
要么是关于肃王瑞身体情况的,这种谣言虽然少,但却说的有理有据,很难让人不信服。
要么就是关于肃王瑞与谁谁谁的秘密绯闻,宫女,女官,朝臣之类的还算好的,更有些人编排王上跟男...
总而言之,懂得都懂,就是话本小说都在肃国之中隐秘的流传。
底层百姓可爱看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