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白色虎爪从天而下,巨大的阴云笼罩在白眼狼的头顶。
白眼狼深吸一口气,举高手臂,沉住身形,打算凭借玄器的力量来硬抗。
然而,让白眼狼预之不及的是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那白色的虎爪竟然在盾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虎爪嵌入其中,一握力,随着四脚的发力,白眼狼整个人被带到了近十米的高空。
他倒不是惧怕这点高度,平常他一跳都有这一半的高度,只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在十米高空停留的感觉。
他没有空战的经验,身体随着梼杌肢体的起伏摇摆不定。
面对梼杌的进攻,也只能被动挨打。
底下的黑衣人发现自家老大的状态不好,想要帮忙,却被镇龙卫带来的数量压制。
火铳确实是十分有利的暗器,但终究不是手枪,火铳需要用火折子点燃引信不像手枪那样动动手指头就行。
镇龙卫都是精英,在有心打无心之下,他们敏锐的发现了火铳的缺点,黑衣人被压制的更厉害了,别说腾出手来,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
虎爪连攻,泥塑的盾牌被削去一层一层,然而梼杌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意思。
他知道王上给的玄器自是不凡,他预料到能压制白眼狼,却没预料到能压制到这个地步。
这种感觉就好像白眼狼手中的泥盾不是玄器,只是一件普通的兵器一般。
这让他感到不安,同时,攻击也渐渐缓慢了下来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
“就是现在。”白眼狼感受到攻击松懈的一瞬间,立马丢弃了手中的玄器对着被天劫战甲严密包裹的梼杌抱去。
距离太近,即便梼杌有所留心也被抱了一个结实,但在下一瞬间,他的铁肢宛如一根疾行的巨星扎向白眼狼。
这要是被扎结实了,白眼狼逃不过一个透心凉的结局。
可结果却出乎意料,铁肢在即将触碰到白眼狼的那一瞬间,白眼狼的后背竟然同时伸展开四支一模一样的触脚,硬生生的挡住了这一攻势。
“什么!”梼杌心里一惊。
白眼狼却十分自信的笑到,“现在开始,攻守易形了。”
黄色的泥土覆盖了他的全身,背后,四支泥做的触脚纤细而尖锐。
这是另一套天劫战甲,怎么可能!!
梼杌心中大惊,随即,爪子抓向眼前的这个仿制品,结果却同样被一只虎爪挡住。
除了外表一白一黄以外,这就是两套一模一样的铠甲。
“诧异吗?”白眼狼轻蔑一笑,他可是皇朝内藩的将领,怎么会输给一个王庭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四支土黄色的触脚立马开始发动了狂风一般的攻势,梼杌也不甘示弱,展开了回击。
这一幕,看傻了在社院之中的三方势力。
想象一下,两只幽灵蛛在高空展开地动山摇的大战,随随便便的一只触脚落空便带来巨大的响声以及飞溅碎石。
而他们只能在十余米的下方看着夜空中的两个黑影不断交错,周围还是不是来那么一根白色或者黄色的触脚落地。
他们好想高呼一声:“大哥们别打了,要打去远点的地方,我们还在下面呢。”
在社院的空战愈演愈烈的时候,县衙之中的县令也收到了社院的消息。
这几天泰安也不太平,镇龙卫忽然来了泰安,她得防备,还有原本县内那焦头烂额的家,氏之间的摩擦也随着南北融合愈演愈烈,这才刚睡下。
还不等歇息片刻,便有族中的娘子来告诉他社院的变故。
那时,即便困乏疲惫的身躯,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一张脸涨的通红,但终究是没有将话骂出口来。
她就知道,镇龙卫一来准没好事。
“走,我们赶紧去社院。”
管家见此连忙道:“大人,我去通知衙役。”
鱼嫦摇了摇头:“不用,立马叫上族夫,我们马上去社院。”
“好,那我去告知族母。”
不多时,县令便带着一众族夫离开了县衙
不管镇龙卫要做啥,绝对不能让他们在泰安乱来。
此时也正到了白眼狼跟梼杌交战的焦灼时刻,虽然白眼狼天劫战甲是仿制梼杌的,可人家体内有玄魂,在玄魂精力耗完之前是不会感受到疲惫的。
而梼杌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攻势也没了之前的猛烈,渐渐从攻击转为防守。
梼杌便心急了,同时也越发暴躁,相应的,露出来的破绽也就越多。
若不是天劫战甲牢不可摧,单单这几次失误足够让梼杌丧命了。
“结束了。”白眼狼眼中寒光一闪,他感受到了梼杌已经是强如之末,随即,四肢发力一跃,身上的天劫战甲慢慢褪去。
他张开手,宛如转化力量一般,身上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