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限于能力,孙国瑞瞎逼想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案。
还是只能靠王后啊。
孙国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早知道当初王后要迁民的时候他就插一手了。
“您不舒服吗?”二虎有些奇怪的问道,君王如果有了身体不适的症状,要么就是中毒了,要么就是离死不远了。
二虎第一时间警觉了起来,孙国瑞还年轻,衰老对他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那就只可能是中毒了。
二虎有信心在眼皮子底下保证孙国瑞的安全,唯一一次出宫不在身边,就是今天。
想着,他用不善的目光看着长孙漓,同时脑中开始梳理可能存在的疏漏。
孙国瑞摇了摇头:“你说,如果咱们去挑衅金国或者宋国,老百姓能不能安分些。”
二虎转头一脸无语的看着孙国瑞。
自己都知道不可行的事情就甭说出来了。
这套法子云罗丹青已经用过了,事实证明,当内部存在矛盾的时候最好别企图用外部矛盾转移。
因为人家可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任人宰割,璃纱联手了金,宋搞了一波大的差点把肃国送走了。
现在肃国又跑去挑衅金,宋,这不是嫌弃自己过的太安稳了嘛。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大楚那边有消息回来吗?”
“殿下,离长妃寿宴只有百日,躲是躲不过的。”
二虎再次劝道,他了解自家王上的尿性,如果自己不干预,王上恐怕真的能拖到寿宴结束都不做出任何表率。
“那你让寡人怎么办,书台上那么厚的一层申饬书你没看见吗?”孙国瑞被二虎步步紧逼也有点恼火了,当即抓起榻上的木枕朝着二虎丢去。
二虎不躲不闪的吃了一个结实,他当然能够躲开,而且知道即便自己躲开王上也不会在意,但火气还是发泄出来较好。
对自己发泄总好过憋在心里。
况且就王上的力气,打在身上也不疼。
不过二虎才不会傻乎乎的表现出来,他隐晦的抖了抖肩膀,微微抽了口冷气,对孙国瑞说道:“如果陛下命您前往大梁为长妃祝寿,去是一定要去的,您若担心陛下怪罪可先行一趟坤国去找坤梁王。”
二虎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劝动王上回梁,只是他实在没辙了,国情像个火药桶一燃就炸,除非国民能够归心,否则他们只能放任这个火药桶留在肃国。
而让国民归心的前提是让肃国稳定,政治方面,律法方面,社会阶层都得稳定下来。
然而,除了律法,其他两个方面肃国都做不到。
没有王嗣,官吏就没有稳定下来的根基,他们不知道肃国会不会因为肃王的离世突然解体,政治因素自然就无法稳定。
家与氏的关系就是最根本的文化冲突,除非能有一直大手直接摁住冲突的根源,否则只有在冲突爆发之后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
要么是一方压过另一方,让对方对自己服服气气,要么就是一方彻底消灭另一方。
第一种情况还好,肃国算是迎来了新生,若是第二种,肃国怕是要就此灭国了。
不论大梁还是大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肃国倒像对面的国家,即便是第二位肃国天子,想要回归皇朝也不是张张嘴那么简单的事情。
即便肃王拥有大梁皇室跟大楚皇室的血统,也改变不了皇朝被触动利益时所引发的牵动。
“大哥么...”孙国瑞想了想,这些年虽然他一直跟孙家祥互通书信,但信里的内容嘛....
都不是他喜欢的,孙家祥倒没有像梁帝那样直接申饬,只是信中的劝导以及其他啰里吧嗦的的内容让人很是头大。
什么民贵君轻啊...什么天子的权力并非是一个人的独断专权啊...看了头都大了不止一圈。
他宁愿孙家祥像骂肃使那样骂他一通,也好过这样被唠叨。
只是对于孙家祥的信件他一直乐此不彼的反复观看,痛并快乐着。
可以预见,如果他真的去了坤国,耳边绝对清净不了。
民贵君轻是没错,但你是君王啊,你整这套?
荀子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因为水有把舟倾覆的能力,但你一个大梁的藩王你怕什么。
除了至高的圣天,谁还能让你倾覆。
还是不想去啊,能不回大梁最好还是不回去,他看向一旁立着的长孙漓开口问道:“如果让漓代替寡人为姨娘祝寿…”
“殿下,您还不明白吗?漓是您的近臣,他代表不了您。”
孙国瑞:“......”
这特么,他好像不松口都不行,二虎是他的眼睛,肃国什么情况二虎绝对心知肚明,他说如果自己不去火药桶会炸那绝对会炸。
可即便他去了,这玩意儿该炸的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