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淼淼,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见周围大臣面面相觑,孙国瑞也没多想,反而是对着他们问道:“平时王后来你们这都坐哪?文渊阁里没有寡人的位置吗?”
众臣:“......”
为什么打工人的办公室还要给老板留个位置,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狐势率先开口道:“禀王上,王后平日里日理万机,处理臣等转交的事物都稍显忙碌,自然也没时间来此处巡视。”
孙国瑞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你是觉得寡人平日里无所事事,所以才会有时间到文渊阁指指点点?”
这话不得不说,严厉的紧,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搞不得就得被下狱,青雀连忙止住了狐势的话头:“回王上,并非如此,我等亦知王上为国劳心戮力,只是国无王嗣,王上还是得多花时间陪伴王后...”
“得,止住。”孙国瑞连忙打断,一听王嗣问题他头就大,大到刚刚连狐势那埋怨的话都给下意识忽视了。
可某人并不领情,只见鹈岭狐势毅然开口道:“王上,自肃王十二年起,您便居于内宫之中不出外朝,臣君不见,君不知臣,臣不知君。
臣自肃王十五年起转调京官,肃王十八年转入内阁,期间,除祭祀天父以外,臣从未与您有过接触。
臣身为中书阁臣都尚如此,更何况他人,您看看外边的那些王庭有哪位大王如您这般贪玩享乐,政务不享,朝事不知.....”
鹈岭狐势开喷了,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场的四位阁臣都没想到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男人竟然这么刚。
以至于,连孙国瑞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味来以后,勃然大怒。
“你放肆!!!”
随即,他手猛地一拍一旁的长案发出一声闷响,指着鹈岭狐势说不出话来。
显然是气到了极点,四位阁臣连忙下拜请罪。但鹈岭狐势丝毫不惧,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完。
鹈岭狐势顺势取下自己头顶的乌纱,将它轻轻的摆放在地上,语气铿锵有力:“王上,您是肃国的王,肃国的天,百官的君,百姓的父,当初陛下裂土为您封藩的时候特意选取两朝帝师为您启蒙,就是希望您能够好好治理藩地,可您呢?您至藩以来都干了什么?
坤梁王是您的同胞兄长,他书写《华夏》是为了让您了解身为君父的责任,可您却学着他书中暴君,昏君的所作所为,当朝侮辱臣子,修金屋,筑梨园,不顾国家民情与百姓生计...”
“你他妈的给寡人闭嘴...”孙国瑞被说的恼了,上前一脚向着鹈岭狐势踹去,随后对着门口大喊:“来人,把这个目无君父的混账给压下去,让镇龙卫给咱看着,咱要扒了他的皮。”
鹈岭狐势被踹了一脚也不躲,他跪着对孙国瑞行了一礼,随后便被镇龙卫带走了。
文渊阁的众人也没阻拦,只要王后不点头,鹈岭狐势就死不了,只不过这个皮肉苦看来是吃定了。
不过看这架势,他也不是一时的热血上脑。
众人心里只觉得一阵爽快,他们也想骂这昏君很久了,只是跟鹈岭狐势不同,他们的顾忌颇多,自然而然的,也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孙国瑞又在文渊阁中一阵打砸,这气才消了不少。
尼玛,王后被文渊阁右阁臣给堵闭宫了,他又被文渊阁左阁臣给气了个半死,难道这就是宿命?
只是这个鹈岭狐势,听名字像是北派的人,怎么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听起来像是南派的。
不对啊,他是文渊左阁臣,应该是氏族系的才对。
而且鹈岭这个名,怎么也不像个姓。
心绪平复下来以后,他这才对着阁中众人问道:“这……”
刚刚那货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孙国瑞忽然觉得自己的记性有点差,他扫视了阁中众人一圈,浑然发觉自己已经把他们的名字忘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这还不如最主要的,因为身为阁臣,他们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男的一款,女的一款,不仅都是大红色上面秀的飞禽也都差不多模样。
看着阁中的三男一女,孙国瑞忽然觉得有点心累。
他就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底下的臣子才会觉得他有点喜怒无常从而有点怕他。
这也是孙国瑞被怼才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一群乖顺的绵羊中突然有只绵羊顶撞了自己,自己加以呵斥以后还由不自知,依然我行我素。
换谁能不恼怒。
扯的远了,自己来文渊阁是干啥来着。
被狐势那么一气,孙国瑞还真差点忘了正事。
哦,对,想起来了,是关于王后闭宫,南水群吏勾结的事情。
记起了正事以后,他也开始按着计划行事。
“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