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我根本不知道秀芹的第一个丈夫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莫玉成的名字,她就很吃惊,说她第一个丈夫就是叫莫玉成。”
“可是没有信物,也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毕竟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
“可是,莫家村只有一个莫玉成,断然不会错的!
除非,我找孩子的过程中,出现错误。”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信物。
如果秀芹能认定,三妹的金手镯和她第一任丈夫的金手镯是一样的字样一样的款式,就能确认,丁飞阳这孩子就是咱们的亲孙子。”
“三妹,多年没有消息了!”
“小青说明天就去找报登寻人启事!”
“三妹在国外,国内的报纸想必也看得少,除非她也正在找家人,特别留意国内报纸。”
“老李,你不是有很多老战友老领导,他们有些人的工作和国外有联系。
能否让他们在国外帮咱们登个寻人启事,是不是更快找到三妹?”
“倒是有个老部下,如今从事国外的工作,我联系一下他,让他帮忙在国外找一下。”
顾爱党有点心虚地开了卧室门,探头往孙子的房间看了一下,没有一点动静。
她低声叮嘱李士勤:
“老李,咱们找孙子的事,先瞒着春耕夫妻和峰儿。”
李春耕就是过继的侄儿,李峰是侄孙子。
李士勤点点头:
“嗯,这事不定下来,就先瞒着吧。谁知道能不能确定结果!”
老两口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范爱党半夜从梦中醒来,看到李士勤也没睡着,还在看报纸。
“老李,你明天不是还有几个会议要开,你这样熬着不睡,明天哪里受得了?”
“还不是你说的消息,让我哪里睡得着?
老太婆,你说,要真是咱孙子,那可太好了啊!
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后代啊!”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不过,眼前,你睡觉是重要的事。
我记得还有几片安眠药,我给你找出来你吃一片吧!”
范爱党起身,去抽屉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确认是安眠药,又倒一杯水。
李士勤乖乖吃下安眠药。
老两口的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而睡在另一间卧室的孙子李峰,却对此毫无察觉。
他一如往常,去外面打台球到晚上十点,回来,听着录音机洗漱,上床睡觉。
李峰从小算是蜜罐里长大,父母工作一般,但这个过继的爷爷奶奶职位高,工资高,又宠他。
虽然对他要求也很严格,被宠的孩子总是有恃无恐。
虽然李峰有两个姐姐,但他算是家里唯一的孙子。
李士勤,很爱男孙,这一代老人,特别注重香火的传承。
因此李峰一出生就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
从小到大,在爷爷奶奶严厉的管教下,李峰还算是乖巧的孩子。
顺利的高中毕业,安排了个街道工人的工作。
李士勤的老战友也表示过,要帮李峰安排一些有面子的好工作,被李士勤拒绝了。
“那么多战友死在战场,咱幸运地活到现在,国家厚待咱,咱得知足,不能让后代搞特殊!”
开始,李峰还算认真地工作,后来,在工作时,接触一些品德不端的年轻人,三观也开始不正起来。
时时和老两口吵架:
“你们有权利不用,非要我吃一辈子苦你们才高兴不是?”
更是经常拿他所认识的朋友,靠着家人的关系,找了什么好工作作为对比。
连侄子李春耕也是时有抱怨:
“伯,你就是太老古董了,谁不想让家人过好日子?
几个侄子里,我过继给你,其他婶婶们还羡慕,我换了有本事的爸妈。
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这些年,我们还不全部靠自己,做最平凡的工作。
我们这一代,吃苦就算了,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就这一个孙子。
你就不能稍微的循一下私,给孙子安排个好工作不行吗?”
李士勤每次都严厉地拒绝了。
在他心里,国家重于一切。
不能为了家人的私利,破坏一点点原则。
因此,这侄子和侄媳妇,侄孙子的心里,对老两口都充满了抱怨,虽然老两口经常给他们钱花。
以至,李峰曾说过要搬离爷爷奶奶的家。
不想让老人监督他的生活,他想要自由。
后来还是李峰妈妈赵玉梅劝他:
“你要是搬出来,彻底得罪了爷爷,爷爷万一再过继其他的孙子来怎么办。
咱们可能就得不到爷爷奶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