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也笑着对丁飞龙说:
“大哥,这不还有飞阳的妈妈吗,还有这个是飞阳的妹妹。
我们一起照顾,并不是很吃力,飞阳不让拍电报,怕家里人惦记!”
看到乔兰花坐在丁飞阳的床头,手握着丁飞阳的手,一副很心疼儿子的母亲样子。
谢燕秋心里冷笑。
没想到乔兰花这样的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演起戏来还是有一套的。
看到乔兰花泪水汪汪的样子,范秀芹安慰她:
“您放心吧,飞阳没什么大问题了,很快就好起来了!”
“孩子瘦这么多,我看见咋能不难过!”
乔兰花的泪水真就涌出来了。
谢燕秋竟然一时分辨不出乔兰花的伤心是真还是假了。
就算乔兰花不疼爱丁飞阳,好歹也是她养大的,也许看到丁飞阳如此可怜的状态,流几滴泪也是人之常情。
柳适谊看到这一大堆人,丁飞阳也不用做什么治疗措施了,围着也是没事干。
于是说:
“我回家做饭,你们看,是把饭送过来呢,还是等会你们都来我们家里吃饭?”
范秀芹环顾四周,征求意见般问乔兰花
:“弟妹,你看,是来家里吃饭还是让你大哥煮饭送过来?”
乔兰花对范秀芹并没有好脸色,她哪里能高兴呢。
本来丁飞阳是她的儿子,虽然她不疼他,但他只有她一个娘,如今却突然凭空掉下一个亲妈来,她这个娘都靠后排了。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饭还是要吃她们的:
“回家里吃吧,不然还麻烦兄弟送过来,只是你们家里远吗?”
一家五六口子,在外面买着吃都是要花钱的,哪里花得起,丁飞阳这不是攀上高枝了亲妈了吗,不吃她们的吃谁的。
“并不是特别远,走路也行,打三轮车也行。走路可能要半小时左右。”
“那等下走路去就行了!”
柳适谊告辞,拉上小青一起,回家煮饭。
对于这一帮子亲戚,柳适谊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虽然丁飞阳从来没有在柳家说过丁家的情况,更没有提过他的父母和兄弟对他如何。
但柳适谊敏感地感觉到了,这一家子和丁飞阳是隔着心呢。
除了丁大柱,对丁飞阳有一颗慈父心肠,其他人,都是脸上都写满了算计。
柳适谊刚走一会,顾爱党来了,提着饭盒,进来看到一屋子人就明白了,肯定是飞阳老家来人了:
“燕秋,这都是什么亲戚!”
“大姨,不是说不让你来送饭了吗?”范秀芹接过饭盒说。
“给飞阳补养身体,煲点燕窝来!”
乔兰花和儿子们听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吃惊无法形容。
他们一时无法摸清眼前来的老太太和丁飞阳的关系。
老太太很有气质,穿衣打扮一看就是老干部。
而范秀芹这个丁飞阳的亲妈喊她大姨。
莫非这是丁飞阳亲姨婆?姨婆会这么疼爱他吗?
到了姨婆这个辈分上,往往对小辈只有勉强认识,甚至名字都未必记得起,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这老太太还来送燕窝,这臭小子竟然还有燕窝吃。
乡下人虽然没吃过燕窝,也没有见过燕窝,但是却知道最有名的山珍海味,农村里人一说好吃的就是猴头燕窝。
谢燕秋知道丁家人还不知道顾爱党一家的存在,一时不好决定要怎么介绍。
她和丁飞阳递了个眼色,想求得他的意见。
丁飞阳看到了。
他觉得既然丁家人来了,肯定很难避免和爷爷奶奶一家人相见,如果硬要瞒起,也是不好瞒的,眼前就是顾爱党和丁家人,怎么瞒。
索性告诉他们自己和省委书记的身份,又怕他们那些个贪财不讲理的哥嫂们来纠缠不清。
“飞阳,这都是你们的家人吧?”
顾爱党猜到了。
看到乔兰花那个年纪,一下子猜到是丁飞阳的娘,上前就握住了乔兰花的双手:
“你是丁飞阳的娘吧?”
“我是他娘!你是?”
“感谢你啊,我太感谢你了,替我们把我的大孙子培养得这么好!”
“什么大孙子?不好意思,我还没弄清楚,你们是什么关系?”乔兰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爱党微笑着说:“燕秋你来讲吧!”
得了奶奶命令,谢燕秋不得不对他们介绍:
“哥哥们,娘,这是丁飞阳的奶奶,亲奶奶,你们可能比较吃惊。
但已经确认无误,丁飞阳的父亲之前也是孤儿,后经确认就是这位奶奶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