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燕秋的鞋甩得这里一只那里一只,丁飞阳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看你,门要是没关的话,鞋能被你甩到楼下去。”
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整理完毕,就走到门前,把谢燕秋的鞋子在鞋架上摆放整齐。
谢燕秋倒着的样子疲惫极了,
丁飞阳心疼地问:
“本来去逛两天都够累了,你还不早点回来休息,又去公司了吗?”
乔月悔婚的事丁飞阳还完全不知情,
他以为谢燕秋是放不下公司的事,又赶着去了公司了呢。
谢燕秋叹了口气:
“去什么公司啊,我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空去公司,
我这个大媒做的,大鲤鱼吃着可是有点扎嘴啊。”
本地风俗做大媒在酒宴上要正对鲤鱼头而坐,所以做媒又叫吃大鲤鱼,这扎嘴就是有点麻烦的意思。
“怎么了?不是几天就能吃了吗?扎什么嘴?”
丁飞阳莫名其妙。
这么顺利的恋爱,马上结婚了,再没有这么顺利的了。
“哎,”谢燕秋坐了起来,微微摇头:“你还不知道呢,乔月这几天一直闹着要悔婚呢,”
“什么?悔婚?马上就到婚期了,开什么玩笑!”
“哎呀,谁说不是呢?
钱阿姨一直在努力劝她回心转意,一直也没有告诉我们。
现在看是瞒不住了,才和我说,
让我去找李继刚,找了李继刚,又回去找郑乔月,我这个媒人,真的太难了。”
“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明天李继刚和郑乔月见面好好谈,明天才能看结果。”
丁飞阳直摇头:
“一直好好的,咋说悔婚就悔婚呢,两个人多般配啊。”
“可不,郎才女貌的。”
“郎才女财吧?”丁飞阳突然冒出来一句。
“什么,郎才女才?”
“相对于貌来说,郑乔月更有分量的优点是富豪继承人这个身份吧。”
“你莫不是觉得李继刚为了钱看上郑乔月吗?他根本不是那人。”
“你和他认识也没太久,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郑乔月确实有钱啊。”
谢燕秋突然觉得丁飞阳把李继刚想得太庸俗了。
不过,对于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搞对象,也许很多人都有这个看法吧。
丁飞阳不太了解李继刚,有这个想法也是难免的。
谢燕秋也不纠结,虽然她认为李继刚不可能为钱出卖自己的爱情。
谢燕秋又问丁飞阳:
“你今晚一直没有回家吗?还是回去过又过来了?”
丁飞阳说:
“我回家了一趟,喏,我搬了常看的书过来。”
这时谢燕秋才注意到,在桌子上,多了一大堆新的医学专业书。
看来,丁飞阳真的打算跟过来长住了。
谢燕秋也没有说什么。
她曾经以为,自己一个人住,感觉会更好,
但事实上,她感受到了孤单,空落。
在失眠的午夜,甚至多少有点警惕。
丁飞阳在这里,那些个负面的情绪全不见,感觉到的只有温暖安全与踏实。
:“你在这里住的话,上班远了好多啊。”
“没事,打车就行了,多花点钱的不是。”
“对了,我把单车也带过来了,放在楼下楼车处,你有个单车也方便些。”
本来,谢燕秋是以离婚的心思搬出来的,
那单车是顾爱党送的礼物,人家奶奶的礼物,当然得给人家留下。
谢燕秋正准备自己也买一辆单车。
没想到丁飞阳已经把单车拉来了。
“好的。”谢燕秋本来想说谢谢,再想确实不必要。
晚上,又一样躺在丁飞阳的怀里睡觉,谢燕秋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租房居住的意义何在?
丁飞阳又跟着搬过来住。
如果还住在家属院,她上学和上班的距离其实差不多远近。
而丁飞阳的上班地就离出租屋这边远了不少。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住回原来的地方。
萧泊帮她租房的初衷是希望她加晚班的时候更无顾忌,
她想租房的初衷却是离开丁飞阳。
这套房的房租虽然写在公司头上,到底还是自己和萧泊的分红钱。
虽然这楼房也不错,倒不及家属院有一些门前小菜园,地片稍偏僻些,却也清净。
而且家里还有电话,各方面也更方便些。
这里租房,装电话有点不划算,不装电话又没有那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