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祁承天瞬间暴怒。
“司碧迟!你给本王闭嘴!”
“呵呵呵~”司碧迟娇笑了几声。
“王爷,人家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王爷敢做不敢当,人家也是没有办法呢,除非,王爷对人家负责……”
说完,她抬起眸子,打量着祁承天脸上精彩的表情。
祁承天始终紧握拳头,几次都差点失控,
但他怕会吓到旁边他在乎的那个人,硬生生忍了下来。
“司碧迟,你不就是想要本王负责吗?好,本王……”
“王爷!”
司妘喊了一声。
就刚才的事来看,事情绝对不是司碧迟说的那样!
她还想再争取一下,不能让司碧迟得逞!
“王爷,一时做错了不要紧,可人不能走错路。”
祁承天又怎会不懂她的弦外之音?但是已经太迟了。
他如今,已经走错了路。
“司妘。”
祁承天苦涩地喊着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名字,张了张嘴唇。
却听见一旁的司碧迟略带威胁地道:“王爷,你不想负责吗?”
他只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本王……负责……”
短短几个字,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得出口。
话一出,司妘心一沉。
这个结果,她是难过的。
司碧迟那样卑鄙狠毒的人,只会毁了这样一个一心为民的好王爷!
淑妃伤心到掩面而泣,却又没有办法。
毕竟,今晚的事,宾客们也都看在眼里,这是唯一一个能挽回些声誉的办法。
“皇上……”宣妃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暗示道:“安王爷已经同意了……”
“朕没瞎也没聋!”元景帝没好气地说。
猜测君王的想法,试探君王的心思。
这是大忌!
宣妃当即就不敢再说话。
元景帝背对着众人,迟迟没有开口。
良久。
才艰难开口,“朕,宣布将司碧迟许配给承天!但,司碧迟只能是侧妃!”
毕竟,司碧迟到底是上不了台面,两人的事也到底是上不了台面。
只能是侧妃。
宣妃心里也明白,能是侧妃,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人要见好就收。
于是冲着司碧迟道:“碧迟,你还不快谢过皇上?”
司碧迟拉好外衣,爬到元景帝面前,双手放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民女司碧迟,谢皇上恩典!”
元景帝看也不看司碧迟,只烦躁地挥了下手。
“朕不想看到你,滚。”
随后又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玄胤。”元景帝喊了一声。
“儿臣在。”
祁玄胤上前两步。
无论何时,他的背都是笔直的,就算是在元景帝面前亦是如此。
“你留下,朕有话问你。”
“是。”
祁玄胤重新来到司妘身旁,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司妘乖巧地点点头,之后退了下去。
她刚走出宁心殿,就看到祁承天站在左边的道上,目光哀伤地望着她。
两人隔着数米的距离,像是隔了千沟万壑一般。
祁承天凝望着司妘,她就在他面前,却如此遥远,遥远到他这辈子都无法触碰她的脸。
他很想解释今晚的事,又无从解释。
那些解释的话,长了刺,卡在他的咽喉,说不出咽不下,叫人难受。
最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妘往右边走去。
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承天,回去吧。”
淑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祁承天的心思?
她先前之所以选定司妘当安王妃,一是因为司妘是开国大将军之女,二便是因为司妘是祁承天心上人。
但是今晚,一切都毁了。
黑暗的角落里。
司碧迟见淑妃和祁承天走远,她的目光,便怨毒地钉在司妘即将消失的背影上。
抬脚就跟了上去。
她见不得司妘过得这样好!—
宁心殿前。
元景帝负手而立,盯着地上的尸体,神情凝重。
问道:“阿胤,此事你怎么看?”
祁玄胤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微微抿唇,捡起旁边的人皮面具。
仔细打量之后,随手一扔。
说道:“父皇,这人皮面具,乃是用婴幼儿的脸皮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