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碧迟被粗鲁地扔在床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她又惊又喜,王爷总算重新接受她了!
顾不上丝瓜络擦破了的肌肤被他摩擦得生疼,讨好地伸出手取悦眼前的男人。
祁承泽眼里闪过一抹轻蔑,扯着冷笑,无情地皱骂了一句:“真是下贱。”
司碧迟被撩拨得云里雾里的,此刻哪怕是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咒骂,也只是闭上了眼睛。
下贱就下贱吧。
只要,只要祁承泽是爱她的,就够了。
待祁承泽坐上太子之位,她就是太子妃。
而待祁承泽坐上了皇位,她就是大齐国的皇后。
到那个时候,她要司妘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为了能把司妘踩在脚下,她做什么都愿意!—
后日。
大清早。
前去恩平县一事已定。
司妘同烟雨一起,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要随着祁玄胤一同去赈灾。
司正特地从军营赶回来,就为了送司妘出门。
祁玄胤的马车,早已经在将军府等着。
“爹,军务繁忙,你怎么还特意跑回来呢?”
司妘望着眼前似是苍老了不少的父亲,孩子气地问着。
时隔多年,她与父亲,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她仍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司正笑着,眼里满是不舍,“这些年,爹常年在军营,缺席了许多你的生活,爹如今,再忙也只想挤出时间陪你,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爹自然要送你。”
“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爹,你就放心吧!”
司妘撒娇似的摇了摇司正的手。
“好好好,妘儿长大了。”
司正无奈地笑应着,眼里的担忧不减反增。
他是将军,参加过许多大大小小的赈灾之行,又怎会不知赈灾的艰辛?
但是身为父亲,他就算是心疼,也不得不让司妘出去历练。
鸟儿被关在笼子里,是飞不高的。
只有到那宽阔的天空里去,接受风雨的洗礼,翅膀才会强劲有力,才会飞得更高。
司正看向旁边的祁玄胤,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唯一一个让他放心的未来女婿。
郑重地说道:“王爷,妘儿,就拜托你了!”
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只是恩平县一行要拜托祁玄胤,而是司妘的余生。
祁玄胤懂他的意思,同样严肃的点头答应。
“请伯父放心,本王定不负伯父重托!”
“好,有王爷的承诺,我也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启程吧!”
司正摆了下手,退后了两步。
“那、爹,我们就先走了。”
司妘冲司正灿烂一笑,转身上了马车。
“妘儿!”
眼看着马车就要开口,司正忍不住喊了一声。
见司妘撩开车帘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他摆摆手。
声音洪亮地说了句:“平安回来!”
“是!”
司妘大声应着,见司正摆了摆手,她才放下车帘子。
马车缓缓驶动,一直到拐角处,她都没有再敢掀开车帘子。
她知道,爹爹一定会不舍得,会站在原地目送她的马车走远。
她怕她看着爹爹不舍的样子,会心酸落泪。
那样,爹爹定会更加担心她。
马车里,就只有祁玄胤与司妘两人。
祁玄胤余光见司妘神情不舍,便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司妘就是神奇地觉得笼罩在心里的乌云一下子散开来了。
“玄胤,我没事啦!”
司妘甜甜一笑,迅速调整好情绪,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去做什么的。
既是要去做大事,就必然不能让情绪左右。
“对了,粮食都送到了吗?”
“嗯,据魏东的消息,战马有黑鹰带领,一路上都很配合,粮食都已经顺利运到了。”
“那就好。”司妘点了点头。
她都没有想到,那次在安平寺被黑鹰救了之后,黑鹰居然改了主意,留在胤王府,成了带领战马的头目之一。
着实叫她有些意外。
祁玄胤望着她认真的侧脸,粉粉嫩嫩的脸好像个包子,总叫他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谁知只是想着,手却是不自觉地落在了她脸上。
等他反应过来。
司妘正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