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司妘的脸更红了。
暧昧最容易上头,那些缠绵疯狂的画面一个一个地在她脑海闪过……
等她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身上的衣裳早已经消失不见。
再抬眼看他,他黑眸无比炽热,往下,是健硕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无比硬朗流畅,充满了力量的美……
“你……你这是……”
“自是与娘子一同沐浴。”
话说着,他已经抱起她踏进了浴桶。
这会儿,热气升腾,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水汽,朦胧一片。
太阳已下了山,留下漫天火红的晚霞。
房间里光线昏黄,看不大清晰,处处透着朦胧的美。
他从身后抱着她,仔细耐心地为她洗漱着。
她红着脸,靠在他的胸膛,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她能感觉到他的身躯,比浴桶里的水还要滚烫。
雪白的躯体上,红的,紫的,密密麻麻,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他留下的印记。
司妘看着身上那些印记,每一个印记,都在提醒她昨日彻夜的疯狂……
他欠她的洞房花烛夜,以十倍百倍的疼爱占有给了她。
她也是第一次,领略了他的厉害。
现在想来,前世他能隐忍这么久,实在是不容易。
他是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胤王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要得到她,易如反掌,可他并没有,一次都没有越过雷池。
哪怕是不得不同床共枕,他也始终没有强迫她任何。
司妘低着脸,水汽氤氲了眸子,她想,他定然是爱惨了她,才舍不得伤害她分毫。
想到这,她忍不住转过了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祁玄胤原本认真仔细地为她洗漱,在她吻上来的那瞬间,身子猛的一僵。
或许是升腾的水汽太过暧昧,或许是她白里泛红的肌肤太过诱人,又或许是他体内禁锢已久的野兽得不到满足……
他几乎是瞬间就化被动为主动……
待到两人洗漱完毕,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司妘彻底累瘫,就连擦干身子,穿衣裳这些事,都是祁玄胤一手办好的。
他知她累,两人穿好衣裳之后,便抱着她走了出去。
一路回了房间,再抱着她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仔细为她梳着长发。
司妘望着铜镜,那上面,映照出他英俊的脸,那双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黑眸,此刻如同春日里的湖水般,平静温柔。
她是很难得从他脸上看到温柔,他的温柔时常是藏在黑宝石似的眸底。
正如他的感情,深沉含蓄。
他为她梳好长发,为她简单地挽了发髻,再挑了一个她平日里素爱戴的玉钗子插入秀发之间。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般,自然到好像是做了成百上千遍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在前世,他便有为她梳头挽发的习惯。
一直到今生,他的手法,都未生疏半分。
他双手环住了她的腰,黑眸睨向铜镜里相互依偎的两人。
在她耳旁轻声问:“可还行?”
司妘知道他问的是他挽的发髻,便勾了勾殷红的唇角,笑道:“自然是极好的。”
“岳父大人即将回家,我们也该去迎接岳父大人了。”
他说着,正准备抱起她。
司妘脸一红,嗔怪似的在他胸膛轻打了一下,“你还想抱着我迎接父亲不成?”
虽然名字上了玉牒,两人也早在前世就已经是夫妻,但这一切只有她和他知道,司正是不知道的。
她做不到让他抱着她迎接父亲。
祁玄胤哑笑一声,“不抱,只是你……”
“我什么?我可以的!”
司妘红着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哪怕是不可以,她也得装出来可以的样子!
说完,她便扶着梳妆台站了起来,全身上下,仍旧是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腿,酸痛还带着一种软绵无力感。
走了两步,更加是酸痛得不行,但也还能忍,就是走得慢一点。
司妘自己缓缓走出了里间,甚至腿还有点微微打颤,好在有长长的裙摆遮着,不至于叫人看见。
要不然,这被人看见了,她以后还怎么抬起脸做人呀?
想到这里,她又幽怨地看了祁玄胤一眼。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就好像是饿了上百年突然释放出来的野兽一般,非得把她吃干抹净才罢休。
望着她幽怨又可怜兮兮的眸子,祁玄胤顿时心疼又自责,将她拥在了怀里。
他早在前世就品尝过她的甜美,正因为品尝过,才念念不忘,才压抑已久,再次品尝,便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