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玉佩,对娘娘来说,一定是意义非凡的,娘娘为何不戴着玉佩入睡呢?”
司妘望着香嫔问,眸子平静如水。
香嫔看着那双眸子,心下一惊。
不知为何,总觉得司妘的眼睛好像是一块镜子,能够照出她内心的想法一样。
不,不会的,司妘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
香嫔小心地看着司妘脸上的神情,解释起来。
“先前是戴着入睡的,只是,睡觉的时候,那玉佩总是会硌到本宫,本宫睡不舒服,便在入睡前取下来放进黑檀木盒子里。”
“原来如此。”
司妘点了点头,目光被一旁怒放的花吸引。
看着她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香嫔暗暗地松了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时间。
很快,原先去取玉佩的宫女跑了回来,神色慌张。
“香嫔娘娘!不好了!玉佩不见了。”
“什么?红儿,你可仔细找了?”香嫔抓着红儿的手,不住地问。
红儿点头如捣蒜,“找了!奴婢仔仔细细地找过了!是真的不见了!香嫔娘娘!奴婢就连梳妆台都翻找了几遍,怎么也找不到玉佩!”
“不可能!玉佩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本宫明明……本宫明明让你们放进了黑檀木盒子的呀!”
香嫔惊得花容失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红儿也带着哭腔说道:“是呀!奴婢也真真切切地把玉佩放进了黑檀木盒子里,怎的,怎的就不见了呢!”
“娘娘,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玉佩?”另一个宫女蓝儿小心地看着香嫔说道。
香嫔这才如梦初醒,“对!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偷走了本宫的玉佩!”
目光一凌,香嫔指着那两个宫女,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偷走了本宫的玉佩?”
那两个宫女吓得两腿发软,“咚”的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娘娘!您就算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是万万不敢偷娘娘的东西呀!”
“奴婢对娘娘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奴婢没有偷娘娘的玉佩!求娘娘相信奴婢!”
两个宫女都跪在地上自证清白,哆嗦着身子。
看那惊恐的样子就知道,玉佩不是她们偷的。
香嫔冷眼瞧着那两个宫女,冷哼了一声,“本宫的宫女就只有你们两个能碰那黑檀木盒子,不是你们偷的,难道是本宫自己藏起来了不成!”
“娘娘消消气!奴婢是真的没有偷娘娘的玉佩!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红儿说着,就竖起了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蓝儿看到红儿都这样自证清白了,自己也赶紧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奴婢也绝对没有偷娘娘的玉佩!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要是偷了娘娘的玉佩,就喝水噎死出门被马车撞死!”
两人都已经发了毒誓。
香嫔震惊地看着那两个宫女,神情有些松动。
“这毒誓也不是闹着玩的,本宫也想相信你们,可、可是,本宫宫里,能碰那黑檀木盒子的就只有你们两个呀!”
“不!娘娘!还有一个人……”
红儿小声说着,瞥了一眼香嫔旁边的司妘。
蓝儿会意,赶紧指着司妘说道:“是她!一定是她偷的!除了奴婢,就只有她碰到那个黑檀木盒子!”
“你们不要胡说!司妘是本宫请来的贵客,又是司大将军之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娘娘!您可还记得出门前,奴婢和红儿都进去伺候娘娘更衣了?那时,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挑首饰,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看那玉佩珍贵,价值连城,一时间偷了去呢!”
蓝儿大声地说着,一口咬定就是司妘偷的玉佩。
要不然,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巧?
玉佩偏偏就是今日不见了!偏偏是司妘来了玉佩就不见了!
“司妘,你看……”
香嫔为难地看向了司妘,虽然她没有说怀疑司妘的话,但她狐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妘幽幽地望着香嫔,淡淡地说了一句:“香嫔娘娘,司妘是清白的。”
她知道,纵使是她这么说,这顶盗窃的帽子,也还是会扣在她头上。
果然,她话才刚说完。
蓝儿就一脸激动地抱着香嫔的腿,大喊:“香嫔娘娘!您千万不要信了她的鬼话!您更衣的时候,奴婢和红儿都在您旁边伺候着呢!那时,可就只有司妘一个人在黑檀木盒子里挑首饰呀!不是她还能是谁!”
“是啊!娘娘!今日总共碰过黑檀木盒子的就三个人,除了奴婢,除了蓝儿,就只有司妘碰过那黑檀木盒子了呀!司妘实在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