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那么巧呢?
司妘前脚进宫,后脚宫里就出现了那么多老鼠。
元景帝渐渐眯起了眼睛,露出危险的光来。
良妃一见大事不妙,也过不上这段时间自己被皇上讨厌,硬着头皮为司妘说话。
“皇上,或许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况且,今日进宫里的人也不少,又不是只有司妘一个,按照香嫔的说法,岂不是今日进宫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单单只抓住司妘一人来说,未免太武断了些。”
“良妃说得在理,皇上,此事关乎人的清白,实在是非同小可,不能听信片面之词啊。”
太后附和着良妃的话,明摆着要护着司妘。
元景帝听了两人的话,又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刚想开口让香嫔不要没凭没据就随便冤枉人。
结果香嫔嘴巴一扁,眼神看向司妘就有些害怕了。
“臣妾,臣妾也只是听多了宫里的闲话,许多人都说司妘是妖女,每次进宫,总会出现一点事儿,就好比说上次蛮妃一事,不也是和司妘有关么?而且,司妘在这宫里,不是去良妃那儿,就是去太后娘娘这儿,今日又只有这两个地方出现了老鼠,臣妾怎么能不多想?”
这话一出,顿时扭转了局面。
元景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地阴沉。
是了,为何出现老鼠的就只有太后和良妃的宫殿?
就连他都知道,司妘每每进宫,都时常去太后良妃宫里,也只和太后良妃亲近,事情就是这么巧,整个皇宫那么大,就只有太后和良妃宫里出现了老鼠!
“这……”良妃一时哑口无言了。
这该怎么解释!这是事实啊!
太后看着香嫔,心里来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一番话。
至少目前来看,确实是只有她和良妃宫里出现了老鼠。
相比太后和良妃的着急,司妘就淡定从容得多。
祁玄胤被元景帝支走,又赶上立太子的关键时期,她便知道她步步皆是风波,平日里蠢蠢欲动的人,这会儿都开始明里暗里地搞小动作。
若是这会儿着急为自己辩解,反而显得更可疑,倒不如静观其变,也好把局势看清楚一点。
香嫔见她们三个人都没有话反驳,顿时心里得意不已。
自打进宫以来,她就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肩负着的重任。
只不过是遇上了司妘,屡次受挫!
这回,总算能扳回一局!
“皇上……”香嫔娇娇弱弱地喊了一声,一抬眼,就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皇上,妾身也不知道为何,每每见了司妘,心里面都会觉得慌,记得幼时,有一道士曾经说过妾身命弱,若是靠近邪恶之人,对妾身的身心是不好的,若是靠近纯正之人,于妾身的身心便是大大有益的,妾身在皇上身边,就时常觉得心安……”
噔!
在场的人心里仿佛都敲响了一口大钟!
太后和良妃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秒懂香嫔的意思,顿时又纷纷担忧地看向司妘。
只见司妘还是那样的淡定从容,一点都没有受到香嫔的话的影响。
这可把良妃急坏了,香嫔是何等的受宠,她是亲眼看过的。
香嫔那番话,无异于是把司妘说成了邪物!并且还把司妘和皇上进行了对比!
香嫔都已经说了皇上是正义之人,那皇上总不能说自己并非正义之人吧?
而香嫔又话里话外都在说司妘是个邪恶之人,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
有正义的地方,就容不下邪恶!
果然,元景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要不是碍于太后在这,他怕是早就将司妘定罪了!
元景帝不好反驳香嫔的话,又不好对上太后,伤了母子情分。
于是,他就把矛头对准了司妘。
“朕听说昨夜胤王府起了火,这么多年来,胤王府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就起了火啊?”
言下之意就是,胤王府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你住进去之后就有事了?
司妘心里看得明白,这是想变相给她扣帽子!
于是她抬起清澈的眸子,不卑不亢地应道:“回皇上,昨夜胤王府起火,并非是一个意外,而是人为,此事乃是梅峰妻子王氏所为,所幸发现得早,胤王府损失并不重,另外,神兽无常已经将王氏制服,王氏的尸首就放在街上,以警示有歹心之人。”
说明了事情经过,又说了是如何处理的,滴水不漏。
虽然没有反驳这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但她已经用事实回答了元景帝,这事,就是王氏所为,跟她无关。
元景帝再次眯了眯眼睛,换做是寻常人,这会儿早就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解释开脱,司妘却不急不躁,反而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