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公主,还真是奇怪得很啊!说不见了就不见了,说回来了又回来了。”
良妃摇摇头,见司妘有探究的意味,又说道:“司妘,后日是太后的寿辰,我们还是别管那些事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我也是这么想的。”司妘笑了下。
或许在之前,她倒是会一探究竟,但现在不同,她已是深宫之中的人,在深宫里,多管闲事,那是会出人命的。
良妃抓起一把葵花籽,说起了太后寿辰的事。
“司妘哪,太后寿辰,你打算送什么寿礼?”
“前日得了一对东海龙珠,通体金色,圆润光滑,个大饱满,想送这一对东海龙珠给太后。”司妘应着。
良妃连连点头,“东海龙珠,又是金色的,有福如东海之意,不错不错,你这寿礼寓意极好,太后一定喜欢,不对,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太后都会喜欢!哪怕是一片树叶子,太后都喜欢!”
“哪有母妃说的那么夸张呀?真要送片树叶子,还不得挨一顿骂……”
良妃扔掉手里葵花籽的壳儿,笑看着司妘道:“你是不知道,太后对你可是喜欢得紧呢,哪一次见了本宫不是满口称赞的?你就跟太后的亲孙女一样……”
说到这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凝了一下。
话锋一转,“不过,你和玄胤这段时间风头太盛,也着实是有点不好,树大招风啊,又是即将确定太子人选的关键时候,这太后寿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良妃的话,也是她心里的想法。
司妘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出了神。
于公于私,她都想要让玄胤坐上太子之位。
虽然她和玄胤已不需要借助太后寿辰来表现一番,但,有的是别人想要表现。
司碧迟……
搞不好这个疯子就会借助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想到司碧迟,她就头疼,手也不自觉地揉了一下太阳穴。
“司妘,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良妃赶紧关切地问。
司妘摇摇头,自己这都是老毛病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事,就是有一点头疼,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良妃不乐意,“头疼这事,可大可小,还是让太医来看过的好,本宫瞧着你这样子,就像是受了风寒。”
也不等她点头,良妃就直接让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请太医去了。
司妘没办法,只能依了良妃。
不一会儿,太医就跟着宫女来了。
药箱子都还没有放下,良妃就迫不及待地道:“许太医,本宫这儿媳妇说头疼,你赶紧给她瞧一瞧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有个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
许太医虽然不发会看人脸色,但早早就听说了司妘的事迹,再加上前些时间,揪出了朝廷上居心不良的人后,别说朝廷清净了许多,就连后宫都消停了不少。
以往,他少不得每天都要往后宫跑好几趟,不是这个妃子怎么了,就是那个娘娘怎么了,要么就是那些可怜倒霉的宫女遭了殃。
近日,他乐得清闲。
于是见了司妘,他很是有好感,态度也恭恭敬敬的。
“胤王妃,请把你的手放在脉枕上。”
许太医伸手,指了下脉枕,又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块手帕,铺在司妘的手腕上。
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他是太医,为女子把脉的时候也得用一物隔开为好。
许太医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手仔细为司妘把脉。
先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指轻抬,又重新按了下去,重复两三次之后,心里已然确定了司妘的情况,便收了手。
一看到许太医停了手,良妃就探着身子问:“许太医,情况如何?可是受了风寒什么的?”
许太医一边把手帕脉枕收好,一边应道:“胤王妃没有别的事,就是思虑太多,少些忧心思虑便可自行好转。”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良妃连连点头。
许太医放好东西,又看向良妃,拱手弯着腰道:“良妃娘娘,有些事,老臣不好说……”
良妃见许太医的目光扫过了旁边的宫女,立马会意,挥了下手,“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进来。”
“是,良妃娘娘。”
宫女尽数退了去,良妃这才问道:“许太医,你有话可以直说了。”
许太医点头,又向着司妘拱手弯腰,笑着道:“胤王妃,恭喜恭喜,你已有了一月身孕……”
“什么?!”
良妃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乐得合不拢嘴。
司妘也惊讶得不行,她上个月月信没来,还以为是推迟了,没想到……
“胤王妃,切记,不要过多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