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跟玄礼千姿也来过白水镇,镇上有庙会,那一次陈天师也来了,还跟白龙庙的庙祝说话呢
平时并不太喜欢说话的穆凌,将身子转向窗外,让钱薇薇坐着舒服一点,下巴压在她的头顶。
钱薇薇说:“小时候我哥也带我去镇上赶过庙会,只不过我们去的镇上,在山中间,抬头低头看到的都是山。我那次看到有卖艺的,都是些七八岁的小女孩,又是下腰又是劈叉,就是前空翻后空翻,还有骑马也叫马术。”
“我那时候好像四五岁吧,我就特别想跟那些女孩一样,每天就在家里的院子里学着下腰劈腿,可是因为我身子太弱了,也只学会了下腰,我娘不许我前空翻后空翻。”
“后来我的身子越来越弱,我想让身体好一点,就努力的下腰下腰,可是即便我努力的让,想让身体变得柔软,想跟那些女孩一样,身体还是越来越差!”
钱薇薇说的这些都是以前的记忆,可怜的钱薇薇,本来只是个早产儿,四五岁之前身子虽然弱,也只是身子弱而已,并没有什么病。
但是四五岁之后,二娘便开始按照爹的吩咐,给她送来大批量的补药和药,她便真的病了。
小王妃四五岁以后就生病了,病了这么多年,再跟他成亲之前,根本就没有出过南岭山。
也许正因为小王妃病了,她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才想努力的活下来,所以才跟当了一辈子郎中的姥爷,和跟着姥爷学医的娘亲学到了医术。
穆凌如此联系。
钱薇薇说:“我真的生病了,我就想将我的病治好。我姥爷有几本祖传下来的医书,我姥爷虽然识字,但是识字不多,他所学的医术也是跟太姥爷学的,是言传身教学的。”
“所以他看不懂祖传的那几本医书,他看不懂我能看懂啊!”
“我从生下来,我爹就给我哥请了先生,是从都城请来的。我从三岁会说话起,就跟着我大哥跟先生学习,先生教我哥的四书五经,三字经,百家姓,让他背个诗,我哥没学会,我都学会了。”
“所以其实我六七岁就能帮姥爷抄药方了,我跟着姥爷跟我娘学医术,虽然大多数情况我都在边上站着看着,姥爷和娘,觉得我身体弱也没把我当学生。”
“但是我真的学了,我还偷偷的看了我姥爷的祖传的医书,一遍一遍的看,都能背下来了。对了,我能认识那么多的毒药,就是看了我姥爷的医书。”
“我姥爷自己都没看,因为我姥爷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姥爷主要的就是治摔伤接骨,捏骨,熬制狗皮膏药,也就是治风痛病,骨痹症。”
钱薇薇娓娓道来,她其实将前世的她跟现在的结合起来,将前世的父亲和今世的姥爷融合成了一个人。
因为姥爷现在也才60多岁,前世的父亲也快60了,两个人都十分疼爱她,对中药都很痴迷,对医术都很严谨。
她这样循序渐进的,让穆凌对她的怀疑逐渐减少。
要不然,她这样暴露才艺,不引人怀疑才怪。
小王妃愿意把自己的家事,把学医的经过说给他听,那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穆凌喜欢听钱薇薇这么唠唠叨叨的,很放松。
他将下巴重重的压在钱薇薇的头顶,眼睛尽量的向远处的青山看去。
远处的有座山树木很茂密,远远看去,像一个个由树冠组成的大伞笼罩在整个山上,这样的山如果里面藏着人,估计根本就找不到吧。
穆凌刚有这样的想法
忽然看见茂密的树冠下,有个人影一闪,只是一闪就不见了。
他身子往前一倾,仔细看出去
又一个人影一闪,虽然离的太远,他还是辨别出,那两个闪过的人影是两个男子,提了两桶水。
因为那座宛如被大伞遮起来的山脚下,就是一条大河。
穆凌这些年走遍大夏国的东西南北边境,了解各个方位百姓生活的特点。
马上到白水镇了。
白水镇两面环山,前后畅通,土地宽阔,百姓都住在山脚下或者树木不茂密适合人住的山上,更多的是住在平地。
这里属于人口密集,土地肥沃,地理环境好的地方,要不然成天师以前也不会来这里祈雨,他小时候也不会来这里逛庙会。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居住在在树木茂密,宛如给山打了一把伞的山上。
且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夕阳都照不到山上了,一般住在山里的人,这个时候是不会进入那样的山林里,更不要说提水。
穆凌索性调转身子坐在窗前,让钱薇面朝车厢前。
钱薇薇当然没看见,但是看到了远处山脚下那似乎还闪着红光的大河。
“王爷,那条河不错,河床也宽,还一面靠山。可以浇灌这么多的土地,就算下大雨发洪水,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水灾。”
“因为离河床那么宽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