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窗外的烟花预示着新年,一月的兰州也多了些热闹,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关,最多也不过是病友的一句“新年快乐”。
但,快乐不属于这里,对于这里来说,这不过是个些许吵闹的夜。
林清墨是怎么睡着的?不知道,但她是被传话器叫醒的。
“29床,来一下穿刺室”
“好,知道了…”
今天的医院的医院并无不同,无非是走了几个病人,多了几分欢声笑语,也无非是“走”了几个病人多了几丝悲痛苦闷。
走在住院部的的楼道里,这里的一切都很慢,一切也都很快。
“呦,张大爷,您还没出院呢?”
“嘿,出什么呀,家里还没这儿好呢。”
“切,得了吧老张,你就是嘴硬,你还不想,小林我给你说哈,今天早上他女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嘴都要呲到耳后根去了。”
“嘿呀,老王,你他丫拆我台是吧,好好好,你信不信我把你昨天晚上偷偷在厕所抽烟的事告诉护士。”
“啊?你咋知道的…唉,不对你老小子还想告诉护士?找打…”
……………
这两个老小孩是张大爷和王大爷,听别人说他们俩已经住了一年了。
张大爷呢,他得的什么病没人知道,听说一直找不到病因,本来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他家里人也乐的清闲,便把这里当做是养老院,把王大爷给“赡养”了。
至于王大爷,得的是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渐冻症。张大爷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没有固定工作,一整天游手好闲。
二儿子考上了警校,是王大爷的骄傲,天天挂在嘴边。
至于女儿,是个家庭主妇,前两年离婚了,听说是男方家暴,正好来照顾王大爷。
“好了你们两个老不羞的,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俩人听到路过护士的话也觉得不合适,便暂时“停战”。
“对了小林,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护士让我去穿刺室。”
“嘿嘿,巧了我也是,捎我一程呗”
“行啊。”
王大爷因为渐冻症已经不能走路了,只能坐着轮椅。
一路上和王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
王大爷您先去哈,我走了。说罢我就进了穿刺室。
“护士,我来了”
“行,腕带给我扫一下。”
滴………………
“29床是吗”
“嗯”
“你今天要抽血和输液,去那边坐着。”
……林清墨看着针头慢慢刺入皮肤—血管,血液慢慢通过塑料管道进入各种各样,颜色不同的试管中,我的内心格外平静。
“好了回去吧。”
在穿刺室输完液后我回到了病房。
下午没有事情,我准备去南山桥看看。
中山桥离秦大二医很近,我步行了过去,全当是锻炼身体。
这座桥有百年历史的桥上,走过了一代又一代人,就算是如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
走上了桥,林清墨四处看着走着,突然她停了下来。
“鸽子啊…冬天居然还有鸽子?”
林清墨缓缓举起相机。
“咔。”
阳光下一座铁桥矗立在两岸之间,显得威严无比。几只鸽子凑巧划过桥的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的羽毛更加夺目,他们共同构成了这有些诙谐却让人感到十分自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