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甜温热的羹汤顺着湛司寒口中喂来,莫晚颜被他嘴堵嘴压的难以动弹,忍不住张口喘息时,又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清冽香气。
直到这一口羹汤彻底被莫晚颜吞入肚中后,湛司寒这才心满意足的直起身来。
他眼神中流露着得逞的笑意,一眼看过去让莫晚颜要多么不爽就有多么不爽。
她被惊讶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更多的是感到难以置信,不敢相信湛司寒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不是一个生性有洁癖的人吗,对于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上次也像这样给她喂过水喝……
大脑一时间被各种疑问塞满,莫晚颜有长达半分钟的震惊眩晕,她猛然深呼吸一口长气,又才羞怯地伸手去推打他。
“你这个人是疯了不成!干嘛要这么恶心我!”
说罢,莫晚颜还故意装作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张嘴对着床边连声呸了好几下。
湛司寒极其不满意她这副表现,伸手握住她的下颌,再次将二人视线怦然对上。
“你在嫌弃我什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瞬间问到莫晚颜,她气鼓鼓的正想要将话给怼回去,奈何却还没到自己开口的时候。
湛司寒眉心紧拧,满脸不悦,“你压在宋景航身上的时候,怎么就不嫌弃他?!”
忽然将话题扯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莫晚颜又难免会想起在这段关系中的另一个人。
许悠然从来都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尖刺,这是她和湛司寒之间无法跨过的鸿沟,既然他要提起宋景航,那许悠然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莫晚颜情绪降至冰点,立即冷哼反驳道:“呵,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丈夫!”
湛司寒被她问的有些发懵,瞬间反问:“我哪里装了?”
莫晚颜心里感到恶心,不耐烦地用力将他一把推开,裹住被子,这次真打算睡了。
她临睡前也不忘幽幽的丢下一句让湛司寒深思的话,“到底装没装你自己心里明白,用得着我给你说出来吗?”
说罢,她闷声不再开口,决心闭眼不再回应湛司寒。
不曾想自己刚刚贴膏药时,浴袍本就滑落了大半,这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竟被他探进被子里的手一把往外拽出。
莫晚颜登时被吓了一跳,朝他尖声尖气吼道:“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是吧?!”
“你要是再这么发疯下去,我就下楼告诉妈,看她老人家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湛司寒被莫晚颜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儿处,冥思苦想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装了,他半压在莫晚颜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这时候睡过去。
“哦,这个点找妈告状,你觉得她真的就不会多想吗?”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湛司寒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此时听上去格外具有性张力。
莫晚颜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估计乔舒芸不仅不会管这些闲事,反而会乐的笑开了花。
天知道她这个好婆婆到底有多想抱孙子,自己这些天在老宅里喝的汤,比前半辈子所有的加起来都还要多。
“你快说,我刚刚到底哪里装了?”湛司寒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心里的那点好奇感被诱惑上来后,便是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莫晚颜被他脸贴脸紧挨着,原先还觉得粉红泡泡冒不断的画面,在现在看来却是有些让她反感恶心。
有本事就去找那个老相好许悠然呀,何必在自己身上浪费功夫,她可是眼巴巴的盼着离婚呢!
“你确定想要知道?”莫晚颜冷声冷气说着眼神一斜,心里瞬间又有了想法。
湛司寒难得认真地点点头,“你快说,说了我就放你睡觉。”
莫晚颜最是习惯于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先保证接下来的人身安全。
“先把话说好,我说了之后你不许生气,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一看就知道没有打什么好算盘。
湛司寒心里急得像猫儿在抓似的,一心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莫晚颜口中是一个莫须有的好丈夫,他难道就那么不配吗?
沉吟片刻后,湛司寒不得不低头退让,“好,我保证不生气。”
闻言,莫晚颜终于放心下来。
她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看着湛司寒,“我说你装好丈夫,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既然把妈所说的话当做圣旨,还说什么一定要完成她吩咐的任务,可我看以前你可没有做到这个份上。”
湛司寒被莫晚颜说的云山雾罩,饶是他这种在商场沉浮多年的人,这时也有些不大懂女人所说的话。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晚颜又是心虚又是挑衅地看了一眼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