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赌约是什么呢!”
麓瑾琛有气,总觉得自己被二人排挤了!
麓悠宁对二人忽现孩童般的心性甚是无语,转头就朝外走去。
余兄弟二人大眼对小眼。
麓瑾琛到底是心疼麓瑾漓,便是他不肯说与麓悠宁的赌约,他还是将自己被麓悠宁救,却误解是麓嫣然所救的事情告诉了麓瑾漓。
这让麓瑾漓对麓嫣然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但他知晓,大哥性子比他执拗,心思又远不如自己细腻。
一个人一旦被麓瑾琛认定,除非被他亲眼目睹做出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就如秦悦溪那次事件那般,他才可能相信。
否则,如阿旺这般的片面之词,顶多只能在麓瑾琛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麓瑾漓没有再废口舌,而是将话题转移道麓悠宁身上:
“大哥,你方才说七七为了救你,如今每月十五都会遭受噬心之痛,此话当真?”
闻言,麓瑾琛的面色瞬间凝重:
“在我梦中,确实如此。
但我问她,她只道确实救过我。
其他的,都不肯说了。”
就连他这个“大哥”,甚至都不肯喊了!
麓瑾漓心口一疼:“大哥,这半年,我们确实忽略七七太多了。”
“是啊!”
麓瑾琛想着,往后定要加倍补偿这个妹妹,还不信她不认他这个大哥了!
经过梦中真相和老三死里逃生两件事的冲击,麓瑾琛发现,秦悦溪利用自己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伤心绝望。
但他又愁另一件事:
“三弟,我休沐的日子今日便结束了,明日得回营,现在出不去,可如何是好?”
“这,你得去问七七呢。”
说话间,麓悠宁已有折返回来,在麓瑾琛张嘴尚未发出声音之前,已将药丸飞进他嘴里。
看着近九尺的大哥,毫无预兆地脸朝地倒在自己跟前,麓瑾漓的表情复杂至极:
“七七,大哥明日还要练兵。
这若是把脸摔伤了,总归不太好。”
麓悠宁扫过地上的麓瑾琛,目光幽幽:
“谁让他脑子转不过弯!”
麓瑾漓赶紧闭嘴。
七七还在生大哥的气,他还是少说为妙。
次日,京城街头巷尾,皆在流传忠勇侯府大少爷麓瑾琛的“佳话”:
“麓家大少昨日竟喝得伶仃大醉,好像还跟人起冲突了!”
“不可能吧!麓家大少骁勇善战,谁敢跟他打呀?”
“真的!估计是趁他喝醉,下的黑手!”
“此话怎讲?”
“我三姑的表弟的堂婶的三姨夫的小儿子在忠勇侯府当差,说今儿早上开门吓一跳,侯府大少爷醉晕在大门口,脸上有伤,鼻子也青了,满身酒气,喊了好一会儿才醒!”
“这……素闻忠勇侯家教甚严,这不得罚?”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这儿还有小道消息,说麓大少爷之前心悦秦家那小女儿。”
“!!!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
麓瑾琛并不知自己已沦为舆论中心,却憋屈极了!
悠宁居然把他药晕在门口,丢了一整晚!
三弟也真是的,居然都不帮他说句话!
真是白疼他了!
他心里有愧,不敢找麓悠宁撒气。
找到麓瑾漓时,他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虚弱模样,让麓瑾琛到嘴边斥责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最要命的是,他准备出门去军营时,老二麓瑾瑜和老六麓瑾初正好从书院回来,看他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麓瑾初还作死地问:“大哥,你不会真因秦家二小姐的事情去买醉吧?不值得!”
去TM的买醉!
换做往常,他一拳就把这臭小子揍趴下。
今日他赶着去军营,只狠狠瞪了麓瑾初一眼便走。
麓瑾初有些怂地缩了缩脖子:
“二哥,你怎么不劝劝大哥?”
麓瑾瑜凤眸微眯,注视着麓瑾琛明显比往常更急切的背影,若有所思。
……
烟雨山庄的湖心凉亭中,苏洛白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不知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湖里丢鱼食。
一派颓唐。
白术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
“世子,太子来了。”
近几天自家世子阴晴不定,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果然,即便是听说太子来了,自家世子也没半点收敛,颇为不耐地皱起眉头:
“他来就来呗!不就是那些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