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溪错愕地捂住脸颊:“姐姐……”
“闭嘴!”
秦昭仪却根本不给她说话机会,转而面对在坐宾客:
“诸位宾客,因舍妹隐瞒怀孕真相,导致我们三家险些蒙羞,乃我三家之耻!烦请诸位先行回避,让我们三家自行解决家族矛盾。
今日定亲宴的贺礼,待事情处理好后,定当双倍奉还,以全耽误之责。”
简言之,家丑要关起门来解决。
今日来祝贺的,多是比秦父官职小的官员,便是有心看热闹,也没那个胆,纷纷开始离席。
姜启凡冷眼看着,笑着当众开始脱一身大红的外袍。
姜父本就气恼,见此更是火气上头:
“逆子!你还嫌今日丢的脸不够!竟在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姜启凡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我倘若不脱去这一身衣裳,才叫耻辱!”
姜父自是知晓姜启凡所言非虚,但他担心得罪秦钱两家会对自己的仕途有影响,厉声喝道:
“逆子!你给我住手!倘若你再脱,本官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闻言,姜启凡猛然抬头,没有预料之中的不可置信,反倒满脸兴奋:
“这话可是你说的,过了背可莫要后悔!”
“你!逆子!本官绝不后悔!”
姜父本就不待见这个儿子,只因有点文采被秦家看上,才对他和颜悦色了这么长时间。
如今这点用处都没了,他更加不会留恋。
只是,看着姜启凡竟将一身红衣和红发带弃如敝履,只着了白色中衣中裤,披头散发地要迈出门,姜父的脸还是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你今日倘若这般出门,这辈子也莫要再踏入我姜家一步!”
“呵!求之不得!”
姜启凡头也不回地离开,无疑是狠狠打了姜家和秦家的脸。
秦昭仪狠狠瞪了秦悦溪一眼,后者被吓得压根儿不敢吱声。
钱子阳笑得那叫一个畅爽,才不会在意脸面为何物!
姜启凡出门刚走到拐角,一辆马车就驶来过来,里头传出惯有欠揍的调笑:
“啧!姜大公子这般形容,作坊里的头牌恐都不肯接待了,还不快滚上来!”
“那些头牌,怎配得上英俊潇洒的本公子!”
姜启凡大大咧咧地跳上马车,见苏洛白穿得光鲜亮丽,嘴角轻抽:
“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非也!非也!”
苏洛白得意地摇着手中折扇,眉眼尽是风流:
“本世子这是为庆祝你脱离苦海!早劝过你,要是早跟这家人断绝关系,哪儿来这么多事儿呢!”
姜启凡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自我娘被他和外室逼得郁郁而终,他从未尽过一日当父亲的职责。
便是我再如何忽略世俗枷锁,他到底是给我生命之人。
答应他娶秦家那女人,全当偿他生我养我之恩。
如今这般了断,我才能问心无愧!”
“呵!世人都道姜家大公子风流顽劣,不学无术,怎料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啧啧!给本世子酸得哟!都快吐了!”
苏洛白不顾姜启凡投来的眼刀,使坏地还将一套翠绿欲滴的绿袍和绿帽丢了过去:
“本世子今日途径裁缝店,只觉这套甚是衬姜兄,你……”
“苏洛白,你找死!“
姜启凡不等苏洛白说完,一个虎扑便将其扑倒在车板上,咬牙切齿:
“骂人不揭短,简直欺人太甚!”
“你又没真戴上,不都帮你退掉了嘛!”
“老子如今看到绿色就反胃!”
“靠!你真打呀!别忘了谁救你出了苦海!”
“就打你了,怎么着!”
一来二去,二人竟在马车内展开了拳脚。
苏洛白看似贱兮兮的举动,实则是在分散姜启凡的注意力。
别看姜启凡面上云淡风轻,可又有谁真在面临生父抛弃后,心里会好受呢。
可苏洛白帮兄弟解了忧,忧愁下一瞬便找上了自己。
马车车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挑开,六目相对,麓悠宁满脸错愕:
“你、你们……”
此时的苏洛白和姜启凡衣着皆已凌乱。
只着了中衣的姜启凡,衣领更是被扯开了大半,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还被苏洛白禁锢在身下。
苏洛白的单手锁着姜启凡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
双膝,分开压住了姜启凡的双腿,
姿势太过猛浪,不由得让麓悠宁想到了不久前的传闻:
楚湘王世子虽纨绔至极,常年流连作坊酒楼,却从未尽女色,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