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麓悠宁颇为担忧道:
“只是就你们这速度,恐待我们从西裕国回来,手都不会牵上呢!”
“这……”
玲珑郡主又急又羞,虽然她觉得贸然谈牵手这个问题,颇为不齿,但面对麓悠宁,似乎还是能敞开心扉,问出疑窦:
“那……怎么办吗?我一看到他,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一与他对视,就慌得压根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方才,她在麓瑾琛看过来时要开口询问时,一下子便将手中的披风,给兜头扔了过去,也不知麓瑾琛生气了没?
越想,玲珑郡主就越发不安,拽着麓悠宁的手撒娇:
“悠宁,这可如何是好?你倒是好生教教我呀!
要不,你去帮我跟麓统领说说,我方才真不是有意的!”
麓悠宁美眸流转,勉强点了点头:
“今儿晚膳后,我去探一探我大哥的口风,顺道啊,将你今日送他披风的初衷讲清楚。”
“嗯嗯嗯!”
玲珑郡主脑袋点跟小鸡啄米似的,笑着露出两个小梨涡:
“我就知晓悠宁你待我最好了!
倘若我当你大嫂,定会加倍待你好的!
到时候与你一同把关其他想嫁进忠勇侯府的女子,免得让咱家后宅不宁!”
看她这般言论,又丝毫没有方才的半分羞涩,麓悠宁着实费解:
“你连‘咱家’、‘大嫂’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了,怎么就不敢跟我大哥说句话了?”
玲珑郡主汗颜,吞吐道: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见了他,脑子便自动成了浆糊!”
麓悠宁无奈又好笑,但对她和麓瑾琛的事情却格外上心,在投宿用过晚膳后,麓悠宁亲自将麓瑾琛找出来散步:
“大哥,我们已越过西裕边境好几日了,你身体还适应吧?”
“嗯!刚开始着实有些胸闷气短,但用了你给我的药后,很快便有了好转。”
说话间,麓瑾琛还象征性地拍了拍胸脯:
“这会儿硬朗着呢,跑跳打斗都不在话下。
怎么?可是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但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以来,玲珑郡主待你,似乎与待别的男子不一样?”
麓悠宁迂回地试探道。
麓瑾琛先是一愣,而后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那么点儿不一样,可具体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不过她今日不知为何,突然丢了件女子的披风到我身上,我不懂她是何意,又不好直接丢了,便塞进马匹上的袋子里了,害得我打了一下午的喷嚏!”
“女子的披风?那分明就是男子的披风呀!”
“你见过男子的披风,在上头秀鸳鸯戏水的?”
麓瑾琛看到那图案时,还恶寒了一把,“还有,全是花香味,又混合着周围那帮糙老爷们的汗臭味,倘若不是有你的药丸支撑,我的高原反应恐怕又要复发了!”
闻言,麓悠宁嘴角狠狠抽了两抽,着实没想到玲珑郡主用上的花香,能起到这种反向效果。
更无奈的是,自家大哥对“鸳鸯戏水”的理解能力:
“大哥,南唐只有情侣或者送心悦之人的物件,会绣上‘鸳鸯戏水’,玲珑郡主‘丢出去’的披风那么大,明显只适合男子的体格,你就没想过,她指不定……对你有这层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