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便没有,这般唯唯诺诺地做什么?”
容彦博不耐烦地斥责了一句。
容玟看着极怕自己父亲,被训斥得脸色发白,忙惴惴不安地坐回椅子上。
容瑛本想再说上两句,但看自己父亲面色不好,想起自己身上也挂着事,只好不甘地闭了嘴。
“今日陛下的旨意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话倒把儿子问糊涂了,这圣心岂是儿子可以随意揣测的!”
容玖一点没被那威严所摄,神色自如,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这几日朝堂之上不少人参奏韦家和四皇子以权谋私,胡作非为,在皇家书院结党营私,要求严惩,其中包括永宁侯!”
“但今日,永宁侯却在朝堂上改了说法,称猎场之事,只是年轻学子们的意气之争!”
“晌午后,宫里就有了恩旨入府,怕是那永宁侯府也接到了一道恩旨!”
“这次是对付四皇子的好机会,你竟为了一时之利,做下这等糊涂事!”
容彦博说完猛得一拍桌子,眉宇间都是蓬勃怒意。
“舅父性子一向如此随性,今儿高兴,明儿发怒,父亲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容玖话语间依旧透着漫不经心。
容彦博气得不行,恨不能立刻传了家法进来,但陛下今日刚下了旨意,他若是对五子动了手,传到宫里,陛下定会不悦。
“而且父亲一贯是纯臣,从不参与太子殿下与四皇子之间的争斗,今日怎么为这事发怒!”
容玖每句话都戳着容彦博心窝,偏偏将人气到极致的时候,又恭敬地对着上面作了个深揖:“父亲千万别气着身子,若早知父亲是这番心思,儿子当时就该救下那几个左威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