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只有树枝婆娑声。
春夜寒凉,白玉安清醒了些,又才转身回了屋子睡下。
白玉安因着昨夜那一打岔,中途昏昏沉沉睡的不安稳,连什么时候睡熟的也不知道。
李言玉一大早就来找白玉安了,阿桃拦在门口:“表公子,我家公子还没起呢。”
李言玉挑眉,都这个时辰了还没起。
当真是个懒的,在京城都当官了,回来还能睡到日上三竿。
他推了阿桃,一把就推开了房门进去:“玉安,你再不起,当心我用冷水浇你。”
白玉安正蒙在被子里睡,恼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满脸不耐烦的转过头,一眼就看到李言玉正站在床头,手上拿着茶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玉安一愣,随即冷静下来:“你要敢浇我,我治你不敬的罪。”
李言玉笑了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两年了,官架子倒是不小。”
白玉安神色自若的从床榻上坐起来,凉凉瞥了他一眼:“有本事你也当个官去。”
李言玉无奈,白玉安对他说话倒是从来不客气。
他看着白玉安披着衣裳站起来,月华满身,长发倾斜,又越过他往梳洗房去,丝毫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跟在白玉安身后,看着阿桃伺候白玉安净脸洗手,问道:“昨夜我来找你,你怎么不在?”
白玉安慢悠悠的洗了手,又在干帕上擦了擦,这才看了李言玉一眼:“有事。”
说着就站着让阿桃穿衣。
李言玉看着白玉安这懒散又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张脸冷清清漠然,比起两年前依然是这老样子,不笑时让你觉得隔着他千万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