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不管她愿不愿也好,她的男人只有自己。
白玉安看到沈珏的眼神越来越冷,就连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都是冷的。
那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正在缓慢的下移,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玉安只觉得后背升起了一股冷汗,与沈珏四目相对,那双浓黑的眼眸里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凉的冷酷。
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情绪。
薄唇如锋,眼里有一场残酷的暴雪,要将白玉安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指尖微微在袖子里发颤,白玉安能清晰感受到沈珏的手指在微微的收紧,喉咙抵着他的手掌,温暖的温度却让她的身体渐渐发凉。
白玉安垂下了眼。
她知道沈珏要做什么。
没有任何恐惧的,迎着她最后的命运。
口腔里的血水越聚越多,她咽了一口,铁锈味在唇中泛开,眼前闪过的是在家中的父母姐姐。
最好不过的结局,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
白玉安已经死了,死在了江上。
她早就该死了。
这样的一生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她才会被沈珏抓住把柄威胁。
才会被他当做狗一样的羞辱。
白玉安心累神疲,不能再承受痛的身体,也想要早日解脱。
她沉默的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指,感受着渐渐窒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