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自习结束后，刘舟到教室，招呼：“来来来，各科课代表去拿试卷！”
昨天考试今天出成绩，这业务能力，云城特色。
“该说不说，虽然老师们很辛苦，但其实我不想他们这么累的……”同学甲含泪捂脸。
“没事，明天就是星期六，在假期面前，区区考试算得了什么？”同学乙把手搭在甲肩上，安慰他人，也说服自己。
“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同学丙闻言接腔。
“难过半天，开心两天，值。”同学丁加入群聊。
“那万一假期作业多少跟成绩多少有关系呢？”云汐知路过，幽幽来了一句。
“啊啊啊，把她叉出去！”
“这孩子，咋那么欠揍呢？”
“净瞎说。”
“你敢提议，我敢下跪！”
呼，天天找骂。
课代表们闪亮登场，自带全场忧伤的BGM，穿梭在各个过道间。
“啊啊啊，我看错题了！”“这分不该丢，要挨批的。”在一众懊悔声中，有一声突出重围，那是来自唐盈的尖叫：“为什么我的视力这么好！”
“唐盈，你别太出众。”有人不明所以。
“我被一群高分包围，这让我情何以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哈，我就说选位置大忌：第一排加班长和学霸周围。让你与老师、粉笔灰亲切接触，让你时刻提心吊胆，让你直面不一样的人生。”
云汐知听罢反脸，悄咪咪瞅一眼后面齐桉竹的课桌，齐桉竹察觉到什么，把手往旁边挪了挪，以便云汐知能看得清楚。
哎，你人还怪好嘞。
季淮也凑了上来，指着自己卷子上一片鲜红的勾，轻轻挑眉一笑：“妹妹，你数学怎么样啊？哦，肯定和我的一样满分吧。”
云汐知笑容渐渐僵住，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没啥好气：“你厉害，你伟大。季淮哥哥，你数学好好呀～那语文呢，一定也很好吧。”
“……我申请退出。”季淮移到靠窗边，假装自己是在向外看风景。
“小样，玩不过你，可能吗？同样数学好，看人家多低调，哪像你……”云汐知奚落的话还没说完，贺娴入门，淡淡开口：“肃静！我先念一下考试成绩。”
讨论终止，班上同学纷纷低头，有夸张的直接缩成鹌鹑。云汐知也低下头，不过是因为憋不住笑意。
“……云汐知 61分……”班上惊呼声一片。
语文总分120，除去作文50分，还剩70分。尽管已经稳坐语文第一宝座一学期，但上60分的次数包括这次在内还只有过两次，上次还是因为考古诗词专题没有阅读理解，所以这是算是重大突破。
云汐知强压下翘起来的嘴角，不开玩笑，根本收敛不住。还不能偷着乐了，正得意呢，倏忽瞥到数学卷子上的“110”，哎110/120，还是很高兴的，如果没有后面两个“120”的话，好，成功收敛。
贺娴念完成绩后，简单点评：“最高分61分，很不错，功底扎实，基础知识牢固；而那些三四十分的，啊？平时不学语文吗？好，那放学后我陪你们一起学！还有那两个高材生，数学满分，看不起语文是吧，我说没事跟前排交流交流。哎，全班有问题就问啊，问我你怕，问会的同学也怕吗？好，现在讲试卷。”
还没讲几句，一个电话打来，贺娴无奈地瞥了眼屏幕，一看就定住眼，领导打的，不得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