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没有持续太久,就被闻讯赶来的魏彬镇压。
女团中最冤的,莫过于柳小弦。
小污书原在宋暖暖房里,因担心妹妹不留神翻出来,才放在了小弦那里。
干架的时候,柳小弦还不慎打翻熏炉,左手被烫出好几个大水泡。
今日水逆之首,非她莫属!
林寒来到冠芳居,没讲两句,就被蛮不讲理的姐姐气出了一肚子火。
又见几个妾室楚楚可怜而来,俨然是惨遭欺负的模样,他愈发怒不可遏,凌厉眼眸堪比屠龙宝刀!
赖嬷嬷依旧不识眼色,一边揉受伤的老腰,一边亮出小污书,恶人先告状:
“老奴在柳姨娘房内找出好几本脏书,其他人的屋还没搜,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有不少!”
林寒的脸色骤然一变——
那书,分明是他给宋暖暖的香艳小礼物!
此等床笫私密事,被蠢的升天的恶婆子摆上台面,他的脸面不得彻底丢尽吗!
郡王心中的顾虑,搞钱女团明白吗?
当然!
女团是靠脑子混饭吃的绝世天团,她们绝不会供出金主郡王!
反正这口黑锅,她们背起来全无压力。
小妾的主业,就是以色侍人。
看小污书是为提高业务能力,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们跪成一排,低眉顺眼受冤屈,卖给郡王一个大大的人情。
壕郡王是个讲究人,不会让她们平白无故受冤屈,事后的补偿性赏赐绝对少不了!
天大地大,搞钱最大!
林寒只想让小污书的事快速翻篇,稳住心态道:
“她们看这些书,不过是为了取悦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疯批林昭定要借题发挥,她绝不会放过灭掉女团的大好机会:
“这些骚浪贱的狐狸精,只知讨你的欢心,完全不顾你的身体!
就因为她们,你的病才迟迟不好,今日必须把狐媚子狠打一顿赶出门去!”
胎象不稳的她仍不能下床,但发起脾气来还是中气十足,恨不能把生孩子的劲儿全用到这里来。
林寒自要为无辜的妾室说话:
“她们都是有分寸的人,平日伺候的周到尽心,我的病情大有好转。
害得我旧病复发、再度吐血的人,从不是她们,而是姐姐和金嬷嬷!”
对于肆意妄为的姐姐,他心底的怨气并不小。
咳嗽吐血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刚有了二十秒的小成绩,就被姐姐气的就半举不举!
“你讲的是什么混账话!”林昭一贯唯我独尊、自以为是,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为了袒护这几个狐狸精,竟连姐弟之情都不顾,把所有错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然后,她便使出哭爹喊娘的老套招数,一边嚎一边抓起靠枕砸向弟弟:
“娘啊~爹啊~你们若在天有灵,就把林寒这个混蛋带走吧!
我被孙家欺负,和离回家安胎,他不止不照顾我,还刁难我、欺负我、折辱我!
区区贱妾,都比我的地位高,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郡主这波良心沦丧的污蔑式撒泼,把宋暖暖听得一愣又一愣。
郡王连太医和诵经法师都请到了家里,还不算照顾她吗?
俗话说的真对,肉包子宁可打没心没肺的狗,也不能打不识好歹的人!
婆子和侍女见状急忙劝说,七嘴八舌地让郡主顾惜身体。
那鞋拔子脸又跳了出来,自作聪明地打辅助:
“郡主,如今最要紧的,是查明脏书的来源!
寻常侍女没有买这些的门路,多半是府里的管事和小厮私藏的。
狐狸精能把脏书弄到手,必定与野男人有不干不净的勾连,此事必须彻查,可不能让郡王白白戴了绿帽子!”
“你说得对!”林昭想都不想就赞同:
“这些狐狸精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勾三搭四的下贱坯子!”
宋暖暖只觉可笑——
在勾引野男人领域,女团可不敢与郡主相提并论。
当年郡主有婚约在身,还与自家侍卫鬼混,先睡为敬,怀胎出嫁。
小污书都没读过两本的女团,与放浪郡主相比,就是妥妥的纯情小白花!
书是怎么来的,郡王比谁都清楚。
这事儿宋暖暖根本没必要费口舌解释,她选择转换重点,一语戳破鞋拔子脸的身份:
“郡王,她是侯府夫人身边的婆子,不是咱们府上的人!
可她硬闯进了我们院子,既抢了我的海棠花簪,又在柳姐姐的房里乱拿东西,行为比强盗更无耻!”
林寒正愁找不到翻盘的支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