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抹眼泪了?”
“讲的可怜一点,郡王才会更心疼嘛!”江月白主打一个卖惨,并鼓动姐妹积极表现:
“一会儿你炖点补品,给郡王送过去,再掉两滴眼泪,肯定能压过姓常的一头!”
常如初再嘚瑟,名分上还是小妾。
宋暖暖看似失势,可依旧是侧夫人。
江月白对局势看得很清楚,宋暖暖毫无背景,却能稳坐侧室之位,还有魏大管家忠心守护,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郡王的宠爱!
江月白辗转于高门贵户之间,用血泪悟透了一个道理——
在美女如云的后院,没有谁能得到长久的专宠。
像她这样出身不好的人,单打独斗没有前途,与同类抱团取暖,才是最优策略!
她的最佳盟友,就是宋暖暖!
和追求专宠、打压妾室的常如初不同,宋暖暖是自己有肉,就不会让后院姐妹吃素的大气敞亮人。
可对于江月白的结盟争宠提议,宋暖暖毫无兴趣。
她不想上进,只想辞职!
奈何郡王不准她躺平,睡前把她叫到了修远斋。
理由是啥呢?
今晚的汤药味道不对,比以前苦。
什么鬼?
药苦关宋暖暖屁事!
来到卧房,她直截了当撇清责任:
“郡王,方子是太医开的,汤药是药房熬的,如今管药房的是常姨娘,和我没有关系。
药味反常,您要么找太医,要么找常姨娘,叫我来毫无用处,我回房睡觉了!”
“大胆,郡王面前,你怎敢如此嚣张!”常如初立马跳出来,抬手直指她的鼻尖:
“都怪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丸药,把郡王弄得唇舌发苦,尝什么味道都不对…啊~~~”
忽然,她发出一声尾音极长的惨叫。
因为,她的手指被宋暖暖死死扭住,骨头还咔嚓嚓地响了两声。
不止于此,她的膝盖骨还挨了一脚,痛的钻心。
常如初跌坐在地,龇牙咧嘴质问:
“泼妇,你凭什么打我!”
宋暖暖畅快地拍了拍手,极度藐视战力值为零的嘴炮弱鸡:
“只许你红口白牙污蔑我的药,不许我无缘无故打你吗?”
那日听说她打了常新宠,郡王当即就罚她禁闭思过。
这次再动手,惩罚加倍,百分之两百是开除!
宋暖暖用挑衅的目光瞪着老板,心中默默念咒——
郡王郡王,狗郡王,
开除开除,开除我!
常如初没有选择回击,而是委屈巴巴地哭嚎:
“郡王,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在她看来,要想得宠,就不能在男人面前逞强斗狠,只能扮弱装惨。
林寒抬手扶额,大掌遮住多半张脸,一副郁闷头痛的样子:
“你先回房歇着,我来处置!”
“郡王,妾身是太后娘娘的人,姓宋的这样对我,是对太后大不敬!”常如初最爱把靠山挂在嘴边,一心想置于对手于死地:
“郡王,您一定要重重罚她,万万不能留情!”
实话实说,宋暖暖的心里有一点点忐忑。
得罪了太后送的宠妾,她是不是得挨一顿板子,才能离开?
幸好,她有谈判的筹码。
最近她琢磨出两个新药方,对郡王的康复大有益处,之中一个有补肾奇效!
听到“补肾”两个字,污郡王定会像饿狼一样,双目狂闪绿光!
郡王一开心,板子不就免了吗!
房间恢复安静,宋暖暖深吸一口气,做好谈条件的充分准备。
怎料郡王迟迟不说话,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宋暖暖定睛细看,发现这厮居然在笑!
有啥可笑的?
第一次见女人打架,觉得有意思吗?
变态狗郡王!
“不愧是跟我练过剑的女人,打人的动作稳准狠!”
林寒放下遮挡笑脸的手,不止没怪她,反而笑眯眯地夸奖:
“过来!”
宋暖暖瞄着郡王伸出的魔爪,觉得那是一个陷阱,谨慎地一步未动。
小暖炉不过来,林寒怎么办呢?
他过去呗,不然还能怎样!
林寒起身上前,不由分说,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来的猝不及防,宋暖暖不禁轻呼一声,生怕被摔残,本能地搂紧了郡王的脖子。
郡王这个病秧子,能不能对自身能力有个清醒的认知?
他这副弱身板,哪玩得起公主抱!
殊不知,林寒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