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
奚筠脑中雷达霎时灵敏,眯眯眼打量着林博士,不动声色问:“您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特定时间里才会难受?”
林纾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悄悄咬了下舌尖,干笑道:“最近做研究有点迷糊了,你不用往心里去。不如你先去做做检查,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好给你开药。”
“好。”
奚筠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去做检查,回来后给林纾看。
林纾拧着眉看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按理说,完整版的药物应该没有这种副作用才是,奚筠为什么会难受。
难道只是来套路他的?
林纾觉得不像,在刚刚他不小心说漏嘴后,奚筠的反应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思索一番后,他仔仔细细地问了奚筠情况,更觉得诡异。
是和岑小夏一样的反应,不同的是,岑小夏能查出来,但是奚筠不能。
斟酌片刻,他道:“老实讲,我没看出什么,但既然你说不舒服了,就先吃药看看。如果吃药有副作用,就立刻停药。”
奚筠点点头,看见他写过来的药单子,似乎和岑小夏的不同。
“好像和之前给岑小夏吃的不一样?”
“你们情况不一样
,她是对症下药,你这是查不出来,我只能保守用药。这些药短暂地吃几天,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影响。”
奚筠捏着药单子,再度询问:“所以,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纾摇头,只说是不知道。
他很谨慎,在自己说错话后,就什么都不肯吐露。
奚筠没办法,只好拿着药单先去买药,之后回到宅院。
她如常陪着老夫人看电视、聊天,在纪岱屿回来后,又如平时般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就回到房间去。
她将药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安静等待纪岱屿。
既然林纾行不通,那就从纪岱屿身上下手吧。
仔细想想,第一次做检查时,纪岱屿就紧张得不同寻常。
他明明知道岑小夏吃药是什么情况的,不至于紧张到那种程度,当时奚筠没有细想,只当是拐卖后的某种奇怪后遗症。
现在想来,明明是有鬼。
“吱呀——”
胡思乱想间,房门徐徐开启。
奚筠撩起眼皮看过去,纪岱屿正端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
他步伐轻松地走进来,对上严阵以待的奚筠,不禁一怔,神情渐渐收敛,视线下移望见了那些药。
皱皱眉,他立即问:“这
是……?”
“先关门。”奚筠平静道,“然后你自己来看看。”
纪岱屿照做,进门将水果放下,到桌旁拿起药,仔细看各种说明,眉头越蹙越深。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奚筠问。
纪岱屿没有答话。
他将药给放下,坐到奚筠身边,斟酌许久后才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家宴那天。”奚筠道,“当时在和岑小夏说话,如果不是她提醒,我可能没有意识到是什么。”
纪岱屿指节微微蜷紧,深眸里迅速闪过一抹暗色。
奚筠静静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纪岱屿微怔:“……什么?”
只见奚筠沉默地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失望,让纪岱屿略有些慌神。
他心跳不自觉加速,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
奚筠道:“我已经和林纾聊过了。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做研究,被我看见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不断给纪岱屿叠加压力和暗示。
“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真等到我发作那天?”
发作的说法,是林纾说的,其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纪岱屿抿着薄唇,手指越缩越紧。
他注视
着奚筠的眼,几分挣扎后,微哑着声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担心害怕。既然林纾都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正在研究药,或许能赶得及。”
但其实一个月已经过半,奚筠开始出现不适反应,就说明是快要发作了。
他不太清楚发作是什么样子,但肯定是痛苦的。
奚筠强忍着心里的惊,尽可能保持着平静道:“你只瞒了我这些吗,纪岱屿,我不希望你对我说谎。如果你打算继续隐瞒我,以后我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对你讲。”
纪岱屿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时间在分秒流逝,奚筠从一开始的耐心等待,到后来真切的失望。
她道:“我是当事人,你为什么觉得可以瞒我?该告诉的,不该告诉的,林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