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有节奏的撞击声,或许也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也或许我真的累了,就这样在撞击声中睡着,又在撞击声中醒来。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身边漆黑一片,或许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漆黑吧,我晃动了一下昏沉沉的脑袋,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是午夜的某个时间,我当下要做的是照明,老木想起家里还有两根许久未用的蜡烛或者还不知道有电没电的应急手电筒,我依靠着长期浸泡在酒精作用下的大脑,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到了那两根蜡烛,打火机我是不缺的,因为我平时抽烟,通过某多多买了打折的,数量实在不少,几十个还是有的。
随着烛光的亮起,来自黑暗带来的恐惧感消退了一些,我望了一眼钟表,时针停留在午夜3点上,房间里除了不时传来门外丧尸的撞击声,还有时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声。
我在卧室房间里找到一把“战龙”弹弓,还有两盒钢珠,一把SOS户外短斧,这个短斧并不锋利,但是劈砍一些硬东西还是没问题的,我在网上买来搜藏的,却没想到有一天成为我唯一的保命工具。至于那把弹弓,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出去打打鸟还行,至于打丧尸,估计它也就是给丧尸们挠挠痒痒。
斧子是有卡扣的,可以挂到腰带上,这样携带起来比较方便,我决定睡着觉都不把它拿下来了,因为目前它是唯一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人是情感动物,当你处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判断力,分析力和思考能力都会下降,但是有了一份安全感的时候,下降的智商似乎又慢慢回来了。
我尝试开了下水龙头,随着水管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在水源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么剩下的就是食物了。
清晨6点,天已经蒙蒙亮了,门外的丧尸似乎也渐渐停息下来,我把家里所有的食物归拢到了一起,半箱方便面,2袋大米,1斤多面条,30多个鸡蛋,两颗白菜和四五根黄瓜,还有些零散的火腿肠。
大米还是比较充足的,一袋10斤包装的,20斤足够我支持半个月了,我足足蒸了一大锅,足够我吃上三天的量,因为末世的到来,一切充满了不确定性,现在只是断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断水断燃气的情况,不准备够足够的食物,我的心里是没有安全感的,因为火腿肠和方便面都可以即食,我打算留到最后吃。
末世的前三天,我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有熟米饭,煎鸡蛋,吃完了就洗涮一下,躺倒床上,幻想着睡着一觉起来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和末世前没什么区别,这不过是一场做的该死的梦而已,每每醒来,透过窗外,老木的脸上又写满了失望。
大街上越来越乱,到处横七竖八散落的汽车,被撞的变形的建筑物,拦腰折断的大树,柏油路面的随处可见的血迹,丧尸越来越多,更是随处可见。
我在家里的宅男生活,似乎除了断电之外,并没有多少改变,但是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期间我也尝试用手机联系父母和好朋友,只是和光头哥的电话联系上了,他似乎刚刚被病毒感染,正在尸化时接通了我的电话,他告诉我太痛苦了,浑身痒的难受,全身上的皮都被他挠破了,还是那种如全身爬遍蚂蚁般的痒,喉咙里干的快要炸开了,眼睛开始模糊充血,我在我的电话没电前说了一句:“哥,实在难受就喝口酒舒坦舒坦吧。”随着手机显示屏一阵没电关机的声音,我也和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联系。
我在墙角缓缓坐了下来,掏出仅剩的一盒白将,点着抽了起来,我决定重新捋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以前玩过一款游戏,叫XX危机,里面因为实验室泄露,某种病毒爆发,人类感染变成丧尸。老木所经历的似乎有些相同,但是似乎一切都是由三天前那场奇怪的红雨开始的,大概或许应该就是人类被淋了红雨或者开着窗户红雨中病毒也会透入房间,感染人体,体内细胞发生异变,这个反应是从表皮发痒的开始的,到逐渐丧失理智,变成丧尸。
等等!我不顾这根没燃完的香烟,突然呆在那里!我在窗前的时候,也被淋过红雨,为什么我没有被感染??
是我的体质不同,还是我没有被病毒侵袭的途径?这好像都解释不通,那么就剩下一点了,我已经被感染,只是人体差异,我尸化的过程更长一点,或者我现在正在尸化?!!
这时我的内心是绝望的,想想自己这辈子什么事情也没做成,42岁了还没成家立业,儿时长辈们对我的期待和梦想,我是TM的一件都没实现,不过我唯一比较成功的就是,我居然平安的活到了42岁,也算半截黄土埋了一半了,想想还够本,这也是比较庆幸的,现在似乎我也不用再做其它的了,就在自己花了一辈子积蓄和父母半辈子积蓄买到的独居小窝中等着变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抱负,没有理想的丧尸吧。
时间来到末世第五天,我的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了,不是因为我感受到自己正在尸化,而是一点异常也没有!
哪里不对呢?门外丧尸的撞击声,依然时有时无,对面这个娘们儿是不是之